“物理?什麼狗屁小球、斜坡、木棒的,我一個技能卡都給你燎了。”
“地理?什麼氣候、地貌、雲的,我載具卡嘎嘎飛,啥也不懼。”
就這樣,眼裡還帶著“未被知識侵染的野性”的他,成功被白龍飛選中,稀裡糊塗地成了融合派少年班的一員。
雖說在這期間,他也知道了基礎知識的重要性,更親眼見到一些教授級的人物以各種專業知識製造卡牌,又在戰鬥中透過特製裝備卡輔助計算,走一步算百步,將敵手戲耍得團團轉。
可依舊死性不改,並固執地認為“各人有各路”,制卡就是要天馬行空,腦袋裡裝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反倒沒了純粹。
還別說,抱著這種想法的他,竟真在青銅和白銀階段勢如破竹。
如今突破黃金級,橫渡【心關】後,更是強於不少組織老人。
就是知識面實在不怎麼廣,在融合派這個本質是學派、主要成員皆是博物學家的組織,處於鄙視鏈的最下端。
當然,對於這件事,他也是有說法的:
“看吧,我這都是提前算好的,以我的天賦,要是學得再好點,那不就上重點培養名單了嗎?關注的人一多,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我這都是為了關注的美女……不對,為了聯盟,不得已做出的犧牲。”
總之,就是這麼一個偏科嚴重、不但苟、而且狗、還很喜歡打順風局的年輕人。
反正他在看到紀年這張牌的詭異之處後,是不敢上前的。
雖說以他的天賦和實力,正面橫推現階段的紀年根本不成問題,但本性就苟還見多識廣的他,對這些自己無法理解的邪門東西向來十分忌諱。
因此,哪怕這張牌是由弱他n倍的青銅卡師使出來的,他也不敢輕易嘗試:“我可不想當那姓‘蕭’的堂哥,闖啊,伱就吃點苦吧,我這就找伯父來救你……”
話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透過紅白兩色的霧氣,陳莽微張著嘴,滿臉懵逼地看向古街中段的拱橋。
只見他事先藏在拱橋下的【冰河不沉屍】不受控制地緩緩浮了起來,一身藍黑袍服在濃郁的夜色裡並不引人注意。
可隨著它浮出河面,直入骨髓的寒氣瞬間就讓體格不錯的牛闖打了個噴嚏。
陰冷刺激下,紅白場域帶來的“降智光輝”都被衝散了一些。
“什麼玩意兒?”
正對著兩側隊伍狂拋技能卡,又揮舞一把長刀,連續斬出土黃刀氣的牛闖下意識低頭。
就見一道身影緩緩浮出水面,兩隻蒼白的手作爪形,緊扣住青石板,嘎吱嘎吱地扒著路面,在長街上留下一道道漆黑的指印。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還不忘轉頭看他一眼。
那是怎樣一張臉?
長髮披散下、僅露出的一隻眼寫滿仇怨。
它就這樣,慢慢爬向白煞的隊伍,遠看過去,就像一隻蜘蛛。
又在來到隊伍附近的時候,緩緩直起身子,敞開雙臂,迎向那充斥著死亡氣息的白霧。
眨眼間,就換了套裝扮:
頭頂蓑笠,身穿孝衣,懷裡還多出一支白縵杆,微微發青的臉也化上了和英臺類似的斂妝。
就這樣坐在棺材上,歪著頭,將冰冷仇怨的目光投向牛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