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隊惡靈似乎都有吸引鬼類加入己方隊伍的能力。再這樣下去,很可能還沒開打,我就成了光桿司令。”
所謂“叛逃”不過是個玩笑,作為一名還算成熟的制卡師,牛闖又怎會猜不到那兩個卡靈為什麼會離開自己。
“不對,打什麼打啊,這秘境入侵根本不是我能應對的,找陳學長幫忙才是正理。”
他心想著,喚出一張邊框湛藍的卡牌。
只聽他大喝一聲“踏碑鬼行步”,旋即就有一道藍光閃過,注入到他的雙腿之中。
見此一幕,紀年不由咂了咂嘴,又犯了“替人尷尬”的毛病。
他臉皮是挺厚,可這不代表不會尷尬。
像超大聲喊絕招名稱這種小孩才會做的事,他十七歲就不做了。
“不過……這語氣和那個好像黑熊成精、一眼看不住就要偷袈裟的仁兄,有點像啊。”
雖說融合派面具對於聲音也有一定處理作用,但一個人的語氣、語調,是變不了的。
再配上那虎背熊腰的好身板,還有中二無比的做派。
紀年基本可以肯定,下邊這個愣貨就是那個自稱“牛闖”的傢伙。
“話說……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啊?”
“等我?不應該啊,我去【夕陽河】就是臨時起意。”
“除非有人時刻盯著我,一見我朝這個方向走,就提前過來堵我。”
“可這前前後後總共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差,不像是這傢伙自己一個人能做到的啊。”
紀年一時間浮想聯翩,不過也沒有忘了正事,繼續朝兩側隊伍注入精神力,加快其行進速率。
旋即深吸一口氣,對準嗩吶哨片重重吹了下去。
在技能牌的加持下,尖銳的嗩吶聲傳得越發悠遠。
就連倚在瞭望臺上刷影片的陳莽都聽到了。
他下意識轉頭,就見古街不知何時被兩團紅白霧氣所籠罩。
哪怕是以精神力加持雙眼,探查其中情況,也看得極不真切。
只依稀看到,牛闖正不斷嘗試跳上房頂,用頭去撞那由紅白霧氣組成的氣罩。
每次都會被彈回,重重跌落在地。
幾個來回下來,面具差點沒撞碎了。
可他還是十分固執地“拿頭撞牆”,整個人就像失了智一樣。
而他手下的兩個卡靈,也在這時紅著眼睛,分別向棺、轎發起衝鋒。
其中一個好不容易靠近棺槨,就被一隻指尖銳且長、寬大用力的手給拖了進去。
另一個一路跌跌撞撞闖到轎前,由此形成的陰風甚至將轎簾掀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新娘只是吹了口氣,它就愣在了原地,下一刻,就被一支快到極致、幾不可查的血箭貫穿。
整個身體都化作點點紅光,落在開路紙人的竹籃中。
下一刻,那紙人笑得越發“燦爛”,手往籃中一伸,蹦跳著,大力揮灑“花瓣”。
“這尼瑪是高中生?!”
陳莽嚥了口唾沫,一個手抖,差點沒把前幾天才到手的卡神14pro摔到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