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不信任這兩個夥伴，實在是華夏神帶來的安全感太強了，兩相對比之下，難免會有幾分落差。
“等到了地方再把七爺召喚出來吧，維持祂存在，實在太費藍了。”
紀年心說著開始閉目養神。
以他當前的精神力水準，支撐三個卡靈戰鬥已是極限。
只能下次【抓鬼】的時候，再讓八爺出來了。
“文明禮讓，車順人暢。桑門路到了，請各位乘客有序下車。”
不知多久過後，機械式的女聲在車頂廣播中響起。
紀年豁然睜開雙眼，左攙一手，右扶一把，幫顫顫巍巍的老頭老太太們下了車。
身後公交車很快開走，就像半秒也不願在這兒多待一樣。
“孩子，你是卡師吧？”
這時，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四幾、背還很駝的老太太忽然開口問道。
“是啊，奶奶。”紀年禮貌回覆。
除了臉厚貪財，多少沾點變態外，他這人還是很不錯的。
“去停屍場？”老太太渾濁的眼珠動了動，語氣篤定。
“嗯，是要去那兒。”紀年點點頭。
“外地來的？”老太太追問。
“本地人。”
老太太聞言沉默良久，方才繼續說道：
“孩子，你記下我的手機號，待會兒出來的時候記得給我發條簡訊。要是一刻鐘後，我還沒有收到訊息，就會給制卡師協會打電話。”
“謝謝奶奶。”
雖然對自身實力還算有信心，但多重保險總歸是好的。
這樣想著，紀年便掏出手機，記下了老太太的電話。
然後扶著老人家回家。
“多好的孩子啊。”
見此一幕，隱藏在暗中默默守護的蘇文忍不住感慨道：“有天賦，有頭腦，行事果斷兇狠，卻存三分善念。咱們當初怎麼會對這樣好的孩子起疑心呢？”
仰躺在房頂上的範雷沒有說話，黑漆漆的眸子盯著穹頂群星。
他忽然想起，那晚和白龍飛在帳篷裡喝茶，對方几次欲言又止，意指協會內部出了問題。
“可協會現在人手緊缺，就我、會長、老謝、老蘇幾個人扛事。”
“老謝肯定沒問題，老蘇沒那個心眼，會長就更不可能了……”
“總不會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