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就是想揍你了。”
白子良雙臂環抱,看向自家戲精表妹。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光看那一個壞笑,他都知道這小丫頭在想啥,於是果斷送出一記板栗。
“比你強是這樣的。”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薑茶想要說點什麼懟回去,可在對方的眼神威懾下,終是沒敢開口,只是小心挪到呦呦旁邊坐下,半晌才憋出一句“可惡啊”。
紀年饒有興致地看著兄妹二人互動。
對於他們的親戚關係,並不感到意外。
說到底,桃源就人口和佔地面積而言,只是個小城市。
而眾所周知,九州地區的小城市都是典型的熟人社會。
親戚朋友,老師同學,翻來覆去,最後都能用“熟人”二字聯絡起來。
身處這樣的小圈子,可以說,桃源每一位卡師之間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沒準那白龍飛還是子良哥他二叔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紀年忍不住一樂。
除了姓氏和眉眼間的些許相似外,這二人的畫風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哪怕有白龍飛作為模板,他也很難想象子良哥這個“飽受迫害的小可憐”故作陰險猙獰的模樣。
“嗨,同學們,幾天不見,大家還好吧?哈哈。”
這時,一道粗狂的笑聲打斷了紀年的腦補和思考。
紀年抬起頭,就見蘇文不知從哪弄了副文化人必備的金絲眼鏡,一身灰色教師制服,腋下還夾了本書。
老實說,他平時收斂著的時候,看上去其實挺斯文的。
可一配上這套“教書先生”的穿搭,就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豬八戒戴眼鏡——楞充大學生。”
紀年腦中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可旋即就搖了搖頭。
身處制卡師這個以【知識】為核心的職業群體,蘇文還真就是個實打實的文化人。
就是看著不怎麼靠譜……
“這咋少這麼多人?”
蘇文將書隨手一扔,兩臂伸直,撐在講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