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走到小姑娘.的院子裡。
而後借七爺之手開啟.房門,熟悉的佈局便映入眼簾。
“為毛有種採花大盜的既視感……”
心裡默默吐槽一句,紀年十分冷靜地觀察周遭,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狀況。
於是輕手輕腳地朝二樓走去。
和之前不同的是,路呦呦家的二樓,只有廚房用木條封著。
臥室房門緊閉,衛生間則是大敞四開。
見此情形,他不由側過頭,瞥了眼裡面的情況。
就見一個背影窈窕的長髮女子正背對著他、悄無聲息地對著鏡子梳頭。
她的動作極其輕柔,可還是有大把頭髮順著梳篦之間的木齒縫隙落下。
黑髮掉到瓷磚上,就像是有了生命,遊蛇般在地面上緩緩遊走。
紀年見狀趕忙後退幾步,同時揮了揮手,示意白無常出動。
誰料這時,剛剛還在梳頭的女鬼卻是“嘎巴”一聲“扭”過了頭。
眼珠純黑、目光哀怨,精緻慘白的面孔上還掛了兩行猩紅髮黑的血淚。
眼見這一陰間冥場面,紀年只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
好在經過這些天的歷練,他也逐漸適應了這些醜了吧唧、邪門無比的東西給自己突然“驚喜”。
片刻後就反應過來,將部分精神力加持到白無常身上。
虛幻的白影隨即掠出。
而那梳頭詭卻像是根本沒有對他們出手的意思,苗條的身子微微前傾,就進入了鏡子中。
下一刻,挾著風聲迅速殺至的哭喪棒一擊落空,在白無常的精妙控制下,穩穩停在半空中。
由此形成的陰氣波動卻沒有就此停住,而是穿過鏡子、繼續前行。
在那未知的鏡中領域,化作一柄寒光瀲灩的刀刃,直接削去了梳頭詭的頭顱。
鏡子裡隨即湧出暗紅粘稠的血液。
可其並沒有就此死去。
它腦後披散著的長髮,此時就像是活了過來,遊動著將頭顱拾起,又化作黑線,將其重新縫了回來。
看著這噁心的一幕,饒是以紀年的功力,一時間都有些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