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的多了,有時候連自己都會不相信自己。
忽然,一股水霧襲來,比這河水要暖,聞著有些熟悉····
嘉楠急地走去床邊的落地鏡前,看著鏡子裡自己秀麗青春的臉龐,卻全無好心情。他時不時瞥去床邊上的無名氏,看著無名氏那凝重的神色,心裡愈發焦急。
他並未留意,自己正被一團黑色包裹。黑色覆住臉龐,這臉便變得漆黑不見五官;黑色覆住手腳,這皙白的膚色也霎時成了炭黑。
倒是迷姑娘,好心道了一句,“公子,請看鏡子。”嘉楠才又回頭去瞧那鏡子。之前還是玉樹臨風的帥哥模樣,眼下就成了漆黑的影子一般,身形縮小,又成了孩童身形。
太好了!
嘉楠心裡一陣喜,連忙衝去床頭,恰見嘉麗終於睜開了眼睛。
嘉麗顯然還在驚慌之中,一瞬坐起,撲去嘉楠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息。兒時,她總是喜歡這樣在兄長的懷裡撒嬌,不想長大了,也唯有兄長的胸懷能讓她感到一絲的慰藉。
嘉楠溫柔地撫著嘉麗的頭,輕聲安慰道,“別怕,哥哥在這;別怕,哥哥在這。”要說怕,恐怕方才的嘉楠不比嘉麗好到哪去。
待嘉麗平靜了一些,影子嘉楠才開口問無名氏,“無名氏,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無法轉醒也時有發生,但都在嘉麗幼年,怎麼現在又會突然這樣?”
無名氏道,“斯丫頭,吾家跟汝說過,這玄河水是汝的大忌。汝是否有在這水裡動過術法?”
斯嘉麗細細回想一番,她的確靠著小手指發過幾次電擊,但都沒成,這難道有什麼問題?
“動過幾次,但沒成功。”斯嘉麗回答道。
無名氏又道,“這玄河吸收了天地的靈氣,又被汝做了雙月陣術的底料,如今又得到吾家的滋養,它的威力本就日漸增長。汝雖是做了個溺水的夢,但這玄河水是真正存在的。夢裡汝動的術法怕是被這水當成養料吸收了,而汝卻被反困在被自己滋養的水裡,此消彼長是也。”
“你的意思是雖然是做夢,但在夢裡我也不能動術法?”斯嘉麗問。
“準確的說,汝之夢跟汝之術法是不衝突的。但依汝現在的力量只會被束縛而已。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沒錯,汝在夢裡不適合動術法,不然反會被困。”
“你的意思是我的力量太弱,衝不破夢境的束縛?”果然是斯嘉麗,一點便抓住真諦。
“沒錯。”無名氏這話答的得意洋洋,頗有幾分嘲笑嘉麗力量弱的意思。
斯嘉麗好強,恨不得下床好好教訓無名氏幾下。不想這睡的久了,手腳發麻,不太靈活。她無奈地倚去床背墊上,又道,“老做這些夢,煩死了。無名氏,既然你想靠吃我的綵衣補充能量,那你就有責任幫我解決這夢的問題。”
要說強詞奪理,嘉麗還真是一流。她做夢關無名氏什麼事?如今卻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要無名氏來給她除夢,這不是強詞奪理是什麼。
無名氏卻走去前廳,開了電視,坐上沙發,看起了電視。他都懶得回頭,便用了一團水霧來傳音。
“不可,不可。夢是汝的心結,只有汝自己能解。解了就不會被束縛夢中,不被束縛了便可自由化解夢境了。對了,汝家電視,電影頻道是幾頻道?”
“滾回你的玄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