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禍根這種東西,一旦種下,必會惹來禍事,且多為致命。簡單說,汝家那活死人,被種下禍根,那她便是必死無疑的。吾家再問汝,如今那凡人可還活著?”
斯嘉麗有些不情願地道,“活著。”
“身體可還康健?”
“算是吧。”
“那不就行了!吾家當年只說此咒會保她平安無事,可沒允諾她身邊人之其他。”
斯嘉麗啞言。她並非沒有想到無名氏這般地解釋,只不過是怨無名氏交待不全,更怨自己考慮不周,如今雖保住了小葉的性命,卻不見小葉生活美滿。
“我再問你,”斯嘉麗質問道,“小葉身邊人多有不幸,跟這祈福咒可有關聯?”
無名氏又瞥一眼影子,繼續品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道,“斯丫頭,吾家雖非人類,但也知道,天下變幻,皆有因緣。就如生病的,必早結病灶;如人心之禍,早有端倪;再如這天災,也會早早生出徵兆。所以,這人之不幸,早就有了命數,可不是這祈福咒一天兩天能夠改變的。”
斯嘉麗依然不信,又問,“不可能,若不是祈福咒的原因,小葉身邊那群人怎麼會死的死,癱的癱?”
“所以說汝還是個小丫頭,沒見過滄海桑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再逢天公作巧,哪有什麼不可能?”
聽是如此,斯嘉麗反是消了點氣。小葉身邊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與祈福咒無關便好,與她無關便好。這樣,她便不欠小葉一丟一毫,不愧對小葉一丁一點。這樣,她才可在小葉跟前理直氣壯,說上一句,‘是你欠我一條性命’云云。
心裡好受了些,斯嘉麗便也隨手拿起桌上的茉莉花茶,正要喝,便被無名氏搶了去,“汝這丫頭,喝茶要品,都涼了的花茶,品之太澀。”說罷,倒了杯中水,又給嘉麗小倒一杯,“來,試試。這可是吾家親自採的花茶,卓越不可方物。”
斯嘉麗接過杯子,放在鼻間聞了聞,忽又想起了什麼,道,“無名氏,你可知有千頭的邪物?”
“邪物?”
“沒錯,我下給小葉的月牙咒引上,竟被一隻千頭邪物做了風水寶地,寄宿於那。”
“汝是說一隻千頭邪物在汝的咒引做窩了?”
“沒錯。小葉乃常人之身,哪裡受的了邪物的侵擾?我看她氣色不佳,八成是被這邪物吸去了些精華。給我想個辦法,我一定要揪出這千頭邪物,把它那一千個腦袋給剁下來,做鐵板燒。”
無名氏嗆了一口茶,連連咳嗽。他連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為何?”嘉麗問。
“這千頭邪物可不是什麼邪物。此乃阿難陀龍,是異世的神獸呀。對神獸不敬,可是會招天譴。”
斯嘉麗不以為然,“無名氏,你還真當我是個三歲小兒。堂堂神獸,何必在在一個活死人身上做窩,還以我的咒引為主?除非·····”斯嘉麗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掃,便鋒利了不少,“無名氏,你可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