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受驚嚇最大的,可不是斯嘉麗。
那時正巧走來三個女生,本是談笑風生,甚是開心。冷不丁,一個黑乎乎龐然大物就從他們跟前從天而摔,摔的那個巧,就在他們腳尖上,愣誰遇上都會“啊——”尖叫一聲。問題是這東西還會動,一抬頭,就目露兇光,嚇的這些女生撒腿就跑。
斯嘉麗是想爬起來,可摔的腿甚疼,一時只能強撐起半個身體。不想,這顧城已經站在斯嘉麗的跟前,面露一絲不屑,“你就這點水準?”
什麼叫這點水準?要不是失誤喚了一隻夜盲的烏鴉,她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斯嘉麗心裡那個火啊,又狠狠瞪了一眼此時停去假山上的烏鴉。烏鴉漆黑,與這夜一融合,距離一遠,真的就是辨認不出了。這也難怪,顧城看了一眼假山,便又迴轉視線落在斯嘉麗身上。
“看來是我多慮了,你,不足掛齒。雖然不知道你身上那個東西是什麼,但,天下之大,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多了去,又何必庸人自擾!”這顧城說的那方雲淡風輕,張嘴打個哈欠,便回了健美操房。
斯嘉麗一人半癱在地上,怒火燃燒。她一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疼痛怕什麼,她曾經受的苦痛可比這小小一摔要疼上百倍千倍,但,這大千世界,卻沒有人敢說她“不足掛齒”。
斯嘉麗提手,這掌間竟亮起哧哧電光。但,好景不長,這電光亮了不足兩秒就滅了去。
“見鬼!”斯嘉麗又試了一次,掌中又生起了一絲的電光,但,這次更快,剛生起就滅了去。
斯嘉麗憤恨地發出一聲悶哼。
影子卻連忙安撫道,“嘉麗,鎮定,鎮定。你舊傷未愈,切不可亂動術法。”
此時卻是呂依走了來。她走的很小心,身體還不禁瑟瑟發抖。
“嘉麗,你怎麼了?”呂依道,音量很小,還有一些顫音。她明明害怕斯嘉麗,卻依然朝著斯嘉麗走去。
斯嘉麗起先是甩給呂依一眼冰冷的目光,但見著呂依這般,嘆了口氣,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怒氣。
“你這麼怕我,你還過來做什麼?”現在是初秋,秋老虎肆行,這溫度悶熱地不亞於酷夏。但嘉麗這一語卻異常冷冽,呂依突然覺得自己置身於寒動的冰層之上,身體忍不住地蜷縮打顫。
但她似乎不打算退卻,依然柔聲細語,“夏教說,你以後是我的徒弟····師父怎麼可以拋下···”呂依怕是覺得這般說不妥,又改口道,“怎麼可以不管徒弟?”
斯嘉麗嘴角又是一抹笑,不同的是,這笑裡終有了溫度,雖然不夠溫暖,但在呂依心裡卻甚是欣慰。只聽嘉麗道,“小葉,曾說,她怕我怕的要死···看來,你比小葉要強上一點。”
呂依一愣,記憶中的堂姐葉青青可是十分喜愛嘉麗的。是記憶有偏差還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雖是這麼想,呂依依然努力安慰道,“不是的,嘉麗,那時我雖還小,但我看的出來,葉姐姐說起你時可高興了。她是喜歡你的···”
斯嘉麗這次卻是自嘲的苦笑,“假的。她跟我承認了,她不過是順承我哥,假裝很喜歡我而已。好了,”顯然,斯嘉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道了一句,“走吧!”便結束了話題。
呂依見此,也不再說什麼,跟著斯嘉麗回去了健美操房。
剛進健美操房,葉宣就連忙把呂依拉去,“依依,可找到你了。輪到你上場了。”說著,就連忙給呂依穿護具。
眼下正是藍帶呂依和一個綠帶女生的實戰。這綠帶女生名叫魏羽霖,長得與呂依身形差不多,屬於小巧玲瓏派。但這綠帶卻比呂依這個藍帶要玲瓏很多,這腿法雖算不上怎樣精湛,卻爆發力不錯,一腳一腳,踢在呂依身上的護具上,啪——啪——啪——,開場才一分鐘,呂依一個藍帶就連丟3分。
任海涵看著斯嘉麗愈加緊鎖的眉頭,解說道,“其實,呂依學姐,身體條件不算好。雖然柔韌不錯,但缺少爆發性,而且耐力很差,反應一般,她其實不適合實戰。”
任海涵說的沒錯,開場一分鐘,對方其實漏洞百出,但呂依起腿太慢,一直被對手避開。而且體力很差,這般追追打打,一分半的時間,呂依已經氣喘吁吁,方才還能踢到對方頭高的腿現在只能踢到半腰處了。
任海涵又道,“一個藍帶輸給綠帶,唉,其實也蠻丟臉的。”
任海涵這話,斯嘉麗是實打實聽進去了。她一個快步,進了實戰場地,護在呂依跟前。
眾人一愣而起了怒意。李峰就道,“斯嘉麗,你幹嘛?這裡不是你家,想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