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自嘲一笑,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明知已經傷害到她還死皮賴臉的追求?
還是像個瘋子一樣把陸矜軟禁起來?
那他又為什麼要治病?不就是為了給陸矜一段正常的戀愛關係,要是最後還是強取豪奪,一開始直接讓陸矜被迫接受不完美的他不就行了。
這段感情看似他是主導者,其實呢,陸矜只要喊停,只要說出“再也不見”這四個字,他就只能遠離。
更何況,陸矜明明說了回佛寺,最後卻又去了別的地方,這估計就是為了讓自己找不到她。
如果自己再去打擾她,應該會給她帶來困擾的吧!
“那就等著她結婚,我去當伴郎,見證她最幸福最美的時刻,有什麼不好?”
何謹聽著傅晏卑微到極致的話,要不是他不敢,早就掄起一酒瓶砸他頭上了,好讓這人清醒清醒,他的話是想讓傅晏振作起來,重新追求陸矜。
結果好傢伙,人直接擺爛了。
“停停停,我聽到你的舔狗,不好意思,是深情言論就好頭痛,根據我多年的戀愛經驗。
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子是會很容易對你心軟的,你只要真誠的認錯加上死皮賴臉的追求,很快小嫂子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何謹要不是看著這大情種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估計直接就走了,還能在這說那麼多?
更何況他的愛情觀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了,不開心就換,不合適也換,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事。
傅晏又沉默了,但凡陸矜和平常的女孩子一樣就好了,她太特殊了,而且自主意識又強,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他們這輩子只會形同陌路。
“你不懂,出去吧,讓我靜靜地喝會兒。”
良久,何謹才聽到傅晏這句話,直接想吐血,合著他這麼多話是白說了唄。
可是任傅晏這樣喝還了得,明天都可以進ICU了,於是何謹出門就給陸矜打了電話,他管不了的人總有人能管。
“喂,小嫂子,晏他現在酗酒呢,我是管不了了,再喝下去明天絕對會住院。”
陸矜在那頭也悶聲喝酒呢,電話都是顧桉幫她接的。
“何謹,你把電話給傅晏,我和他說兩句。”
陸矜喝酒歸喝酒,但是酒量在軍校和邊境練出來了,硬是那麼烈的酒在她這裡跟沒喝似的,依舊頭腦清醒,吐字清晰。
何謹這才連忙又回去把手機給了傅晏,反正他只是個傳話的工具人。
“嗯?”
傅晏瞪了一眼何謹才接過電話,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他這樣讓陸矜知道了會給她帶來困擾的,這個何謹,就知道自作主張。
“何謹說你在酗酒?”
陸矜聲音清冷得不像話,好像沒有一絲情緒。
“沒有,他騙你的,很抱歉打擾你了。”
傅晏的話讓陸矜嗤笑一聲,為了不讓她擔心都開始騙她了,還用那麼生疏的語氣。
“那你現在拍個影片發我。”
陸矜說著,又悶了一大口酒,氣得顧桉直接對著電話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