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的幾個好姐妹都沒想到陸矜會有顧桉這麼個朋友,一時間心底有些泛怵,都有點不敢上前。
好在有個和顧桉有過節的,作死般上前,藉著顧桉的話往下說。
“陸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只是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陸矜終於抬起頭,白皙修長的手支著下巴,給了她一個正眼,示意她繼續。
“聽聞傅爺的這位白月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按照顧小姐的話來說,這替身可真不好當,聽我們一句勸,還是別淌這渾水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都沒底,因為她屬實不知道傅爺有個白月光,只想著能一舉兩得了,既能給陸矜下套又能挑撥離間。
有人願意當出頭鳥,後面的話接下來就好說多了,這不就又有人站出來了。
“你話這麼說就不對了,說不定陸小姐比那位白月光還優秀呢,我相信傅爺總不會看上一個花瓶吧。”
“你也真是有趣,陸小姐要真的只會唱崑曲,你尷不尷尬?”
“那不至於,傅爺喜歡的人就算不樣樣精通,至少也略知一二,對吧,陸小姐?”
你一言我一語給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最後還把陸矜架得很高,這話呢,她不想接也得接下來,不然第二天在圈子裡就會有陸矜是花瓶的言論出現。
按照陸矜以往的性格,她哪會在意這幫人的屁話,很可能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這幫人,畢竟她都是在寺院裡擺攔三年的人了。
但是現在和傅晏在一起了,她總不能讓別人笑話她的阿晏眼光差吧。
“那是自然,小時候父母就曾有意培養過我這些,只是我在藝術方面造詣不高。”
顧桉聽到她這話真想翻個白眼,小時候她媽沒少拿她和陸矜比,有的時候她都快以為陸矜才是自家媽咪的親生女兒了。
不過抱著看笑話的心思,顧桉沒開口拆穿她,果不其然,立馬就有人上趕著想被打臉了。
“呵,說的好聽,什麼造詣不高,恐怕是根本不會吧,要是真的會,現場有那麼多樂器選一個讓我們開開眼啊!”
諷刺的話一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了,在陸矜看來,說這話的小姑娘簡直是智障,被棠晚坑了還不知道呢。
不過自己的心也是黑的,非要讓棠晚花一百萬買個假情報。
“看來陸某今天真要獻醜了,不然也對不起各位這麼捧我不是?”
陸矜說著,起身環視四周,眼神最終定格在一架古琴上,她緩緩走到古琴旁,輕輕坐下,手指撥動琴絃,試音調音,動作熟練優雅。
“一曲高山流水送給在坐的各位,望大家都能覓得知音。”
話落,陸矜輕撫過琴,指尖左按右挑,渾厚的音調似乎在講述鍾子期和俞伯牙的故事。
直到曲落,眾人都還沉浸在曲裡,看向陸矜的眼神也都變了,這女的太謙虛了,什麼造詣不高,分明就是在凡爾賽。
有幾個陸矜兒時的玩伴也開始聚在一起偷笑了。
大佬出來屠殺新手村的情節,她們小時候可沒少體驗,可現在再看,莫名很爽是怎麼回事。
“嘖,聽聞陸小姐書畫也是一流,不如現場作一幅?”
顧桉早就看出棠晚那幫人別有用心了,那自家閨蜜選擇打臉,她當然要讓巴掌更響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