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早就注意到剛才胡老拉動風箱的地方，掄起兩隻手臂，用力的拉了起來。
有了風力的進入，爐火裡的火焰果然漸漸燃燒了起來。
“不夠！不夠！快點，用力！”胡老手中的雪錘速度絲毫不減，燃燒起的火苗噴吐的火舌顯然還達不到他的要求。
一百公斤的背心將林凌的力量限制了許多，手裡的速度想要更快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熊熊的高溫將林凌燒的汗流浹背，脫！
眼看速度無法再次提升，為了火勢更旺，林凌當機立斷，一百公斤的背心拋落地面。
“咦”胡老匆忙看了一眼林凌的動作，一生浸淫材料的他一眼便看出了那件背心的重量，“這小傢伙入門才不到一個月吧，居然背一百公斤的背心？”
脫離的了超重的負荷，林凌的雙手瞬間輕盈許多，手中拉動風箱的速度更是提高了三倍不止。
火焰熊熊，吞沒了整個爐火空間，風箱隆隆作響，伴隨著鐵錘的叮噹聲，奏出了一曲讓人不禁失神的天籟。
這旋律，如此美妙而又熟悉，正是每天清晨能夠聽到的交響曲，唯一缺少的——應該就是水車聲了吧。
“轟！”只聽得雪錘和那匕首再次相撞，一層淡淡的雪白色從匕首的劍刃處緩緩遊走，化作一道閃電潛伏在劍刃之中。黑色的光澤上透著若有若無的靈氣，光華內斂，正是仙器中的非凡之品！
“成了！”胡老一陣歡呼，林凌則全身是汗地癱坐在了一旁，這拉風險的體力活，似乎比平時訓練還要消耗體力。
“前輩。”林凌喘著粗氣，艱難地將那一百公斤的背心抖上自己的肩膀，“我，可以做你的學徒了吧。”
匕首的光澤還在流轉，胡老臉上的笑容也跟著綻放，“可以可以。今天要不是你小子，我準備了一個月的功夫就白費了。”
對於胡老來說，武器做好了，便什麼都可以了，心思十分簡單。
“竟然是一個月，半個月前開始，我每天早晨都會聽到前輩的打鐵聲，第一次是一百零八次，而後每天以七次遞減，到今天，前輩還有三錘未打，所以我推測前輩準備這件材料花費了半個月時間。”林凌的苦笑道，“沒想到是一個月。”
胡老原本正欣賞著作品的笑容忽然僵硬了，好奇道：“你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啊！竟然連我的錘聲次數都記得這麼清楚！我錘鍊這柄匕首確實是半個月開始，但尋找這寒冰玄鐵卻已經用了半個月，所以用了整整一個月。”
胡老將林凌扶了起來，再次仔細打量起來。
不到一米六的個子，臉上全是布條，除了那雙靈動的眼睛，其他五官全是看不清。
“小凌？你這臉上……”
“胡老！我聽到捶打聲停了，想必是已經大功告成了吧。”正當胡老想問些什麼的時候，齊源推門而入，話語中帶著暗暗的笑意。
“師父。”林凌恭敬地向著齊源行禮，“謝師父成全。”
齊源擺手道：“一切皆是你自己的功勞，為師不過是在外面看了看風景罷了。”
胡老摸了摸頭，也不知道這師徒兩人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