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門涼子上前拉開簾子,只見之前的黑色絲絮已經全部不見,艾斯德斯坐在床上,一雙修長白嫩的大腿,一條伸直,一條屈起用雙手抱住,臉頰靠在膝蓋上,一臉的慵懶疲憊。
她是感覺周圍有人在說話所以自行結束化繭甦醒過來的,這使得她這次化繭並沒有起到強化自身恢復精神的作用,現在的艾斯德斯依舊覺得很困,精神略顯萎靡。
“艾斯德斯老師,練什麼武功是你的自由,按理說我不應該干涉,但大家相識一場,我必須提醒你一句,你身上只有‘天蠶真氣’卻沒有學過《天蠶魔功》,你是駕馭不了這股力量的,哪怕它現在在改造強化你的身體,也是為了讓自己住得更舒服而已,並不是說它在幫你。”
顏開對艾斯德斯道。
原主死後,留在隱苗族聖物上的“天蠶真氣”就沒了主人,現在雖然進入艾斯德斯體內,但這並不意味著“天蠶真氣”就認可艾斯德斯成為它的主人,它現在的狀態與其說是被艾斯德斯吸收,不如說是它寄生在了艾斯德斯身上。
而更麻煩的是,現在“天蠶真氣”將生存當做第一要務,主要精力放在了改造艾斯德斯的身體上,等到“天蠶真氣”將艾斯德斯改造完成,“天蠶真氣”壯大自己的本能也會隨之覺醒,到時候就會開始影響艾斯德斯的神智,讓她變得暴虐嗜殺,去不斷獵殺其他武術家壯,吸食武術家的內力血肉,成為嗜血成性的魔頭……
呃,等等,貌似現在的艾斯德斯本來就非常嗜血嗜殺,看來影響神智這一步可以省了……
顏開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艾斯德斯和《天蠶魔功》,這可真是一個相當,他都不知道該說是天作之合還是糟糕至極。
“確實呢,我感覺它不是很聽我的話,不過沒關係,我會讓它屈服的。”
艾斯德斯笑眯眯地道。
她只喜歡成為讓人屈服的一方,如果物件不是人,是力量,那就更要如此。
“我相信艾斯德斯老師的意志力,但是‘天蠶真氣’非比尋常,我建議你還是將它從你的體內逼除比較好。現在‘天蠶真氣’剛剛在你體內‘安家’,尚在蟄伏,一旦它壯大成長,早晚有反噬你的危險。”
顏開對艾斯德斯道。
在武術家漫長的歷史上,覺得自己是天命之人,是特別的,可以克服魔功的副作用而修煉魔功的人不知凡幾,但最終都倒在了魔功魔性下的人,能降服魔功的人屈指可數。
如果艾斯德斯是自己修煉《天蠶魔功》,顏開還對她有幾分信心,但問題是艾斯德斯體內的“天蠶真氣”源自上代《天蠶魔功》修煉者,並非自己修煉出來的。
《天蠶魔功》本質上是門蠱術,修煉的過程也是煉化培養“天蠶真氣”這隻蠱的過程,據說就算是《天蠶魔功》大成的隱苗族先祖當年也被“天蠶真氣”反噬過多次,“天蠶真氣”的霸道兇險可想而知。
艾斯德斯直接接受其他人修煉出的“天蠶真氣”,這股成熟的“天蠶真氣”真的有可能聽從艾斯德斯的指揮麼?
尤其是這股“天蠶真氣”還是武功修為保守估計在化境的隱苗族先祖留下的,這是“入神”級的艾斯德斯能駕馭得了的麼?偏偏她還沒有控制“天蠶真氣”的心法,想要用蠻力馴服“天蠶真氣”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利於艾斯德斯的因素太多,顏開非常不看好艾斯德斯能降服“天蠶真氣”。
“逼除這股力量?”
艾斯德斯蹙眉,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就算是顏開同學的要求,也請恕我拒絕。”
說完這句話之後,艾斯德斯身體緊繃起來,一身力量蓄勢待發,像極了獵豹在捕獵前的那一刻。
就算是顏開,讓她放棄到手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換個方法吧。”
顏開並沒打算和艾斯德斯起衝突,既然艾斯德斯對這個方法這麼排斥,那他只能另外想辦法。
“你身上的‘天蠶真氣’雖然是《天蠶魔功》修煉出來的,但說到底還是‘天蠶真氣’,《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同出一源,我相信如果是《天蠶神功》的話,應該可以助你降服體內的‘天蠶真氣’,我可以去向隱苗族要要看控制‘天蠶真氣’的心法,如果成了的話或許就可以幫你將內體的‘天蠶真氣’化為己用。”
顏開對艾斯德斯道。
據顏開所知,隱苗族先祖在隱居之後依舊飽受《天蠶魔功》反噬之苦,這也是他多次自廢武功的重要原因,後來得打敗他的武當高手傳授《天蠶神功》才將《天蠶魔功》的魔性徹底化解,也就是說《天蠶魔功》是可以轉化為《天蠶神功》的。
以顏家和隱苗族的交情,只求心法而不求全套《天蠶神功》,隱苗族應當不會拒絕,畢竟空有心法也練不出《天蠶神功》,所以不算外洩武功。
“《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比起來,哪個更厲害?”
艾斯德斯很直接地問道。
她不關心反噬又或者影響心智什麼的,她只關心兩門武功的強弱。
“《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同出一源,是不分高下的,主要還得看修煉的人。”顏開回答道。
看起來應該是《天蠶魔功》比較厲害。
艾斯德斯品了品顏開的話後在心裡道。
“但是開君,你說《天蠶神功》和《天蠶魔功》同出一源,那艾斯德斯老師練《天蠶神功》就不會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