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學弟可以,反正他該罵,但是詆譭誹謗不行!
這就是霞之丘詩羽的邏輯。
霞之丘詩羽的話一下子激怒了遠月的學生們。
能進入遠月學園的,基本都是自命不凡的天之驕子,不管他們在學校裡是不是混得和孫子一樣,但是對外面的人說一聲自己是遠月學生,收穫的必然是驚訝以及尊敬,這也是支撐他們在艱苦的遠月生存下去的動力。
但是現在,霞之丘詩羽卻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沒品,這就是把他們心中最脆弱的那一部分給戳痛了。
陷入暴怒的遠月學生立刻向霞之丘詩羽發起了攻擊。
“你個是什麼地方來的低階女人,你又不是遠月的學生,你憑什麼說我們遠月的壞話!”
“這裡是遠月的地方,你這個外人就不該進來!”
“滾出去!滾出去!”
面對遠月學生們的漫罵,霞之丘詩羽坦然面對。
笑話,這種疲軟無力的言語攻擊,就算喊得再多,聲音再大又怎麼樣,安能撼動霞之丘詩羽分毫?
霞之丘詩羽淡定從容抱起雙手,心中不由暗道,和學弟三句話就能讓人血壓上升的毒舌比起來,你們的軟趴趴的語言攻擊真是讓我一點反應都懶得有呢!
組織了一下語言,霞之丘詩羽剛想要還擊,來個舌戰遠月,突然觀眾席上的學生都安靜了下來,現場靜得可以聽到一根針掉在地上,讓剛準備噴會回去的霞之丘詩羽有種一拳打在空出的感覺。
顏開摘下眼鏡,眼睛中散發著刺目的白光,所有被其目光掃到的學生都有著刀尖抵在後腰的冰冷感,一動不動,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安靜點,遠月的學生就這麼點素質麼?”
顏開淡淡地道,聲音不大,卻在每個遠月學生耳邊響起,讓他們身上的汗水更加密集。
觀眾席上那些學生的話,顏開當然也聽到了,但是他不在乎,也懶得計較。
驍騎校尉曹曾留有名言,汝妻子……啊對不起不是這一局句,應該是……
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
同樣的,這群遠月學生反對自己的言語有個蛋用!
如果他們的言語、他們的意願重要的話,那現在坐在總帥位置的上的,就不該是薙切薊,畢竟在薙切薊改革的初期,遠月的學生是普遍持反對態度的,是吃到了“美食中樞機關”的好處後,才死心塌地跟了薙切薊。
更具遠月體系,這群學生從來只有被動接受的權力,而沒有向學校提出建議的權力。
現在他們質疑顏開的公正性,實際上根本改變不了評委組的構成,也改變不了顏開做出的判定。
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觀眾,任人扭捏的麵糰,無論未來統治遠月的是誰,他們能選擇的只有順從,不順從的……不可能順從的,因為他們已經被篩選過一次了,他們能被留下,就是因為他們順從,所有不順從的學生,不是現在和“反抗者”們站在一起,就是已經退學回家了。
本來那些遠月學園罵就罵吧,顏開根本懶得理會,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霞之丘詩羽居然會站出來為他懟了那群遠月學生,這倒是讓顏開覺得非常意外。
不是說和你一起罵我的,就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姐妹麼?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兄弟姐妹呢!
顏開心中暗笑,但是在看到那些遠月學生轉而開始以霞之丘詩羽為攻擊物件後,顏開就收起了笑意。
之前顏開掃視一圈讓學生安靜下來之後就會戴回眼鏡,但是現在,哪怕說完話後,他也還是在持續不斷地給觀眾席上的遠月學園壓迫感,哪怕那些遠月學生都也已經轉過頭去不和顏開的眼睛對視,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沒有退去。
這是當然的,以往顏開眼神中不帶敵意,所以只要不和顏開對視,就不要受到其眼神的壓迫,但是現在,顏開帶了,再想以這種方式逃避壓迫感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甚至顏開可以自由控制施壓的物件,將全部的壓迫力使向那些發言的遠月學生,而沒有對其他人產生影響,顏開身前那些選手們甚至沒有感到任何異樣,只是奇怪為什麼觀眾席上突然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