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聽說遠月學園作為兩家高階餐廳對決的仲裁者出現,又或者是遠月畢業生之間內戰,遠月“十傑”中的一席向一家高階餐廳發起料理對決,這可是聽都沒聽說過的事情啊!
裁判員親自下場比賽,這讓其他選手還怎麼比啊!
“姐姐,最近的傳聞,你也聽說了吧?”千表嬂嬒問自己姐姐道。
千表夏芽蹙眉道:“當然聽說了,那個薙切薊,聽說以合作經營為藉口,已經實際掌握了很多家小型食品公司的控制權,現在甚至已經開始向中型食品公司下手了。”
“那你說,未來,他是不是連我們HUB食品都要……”
面對雙胞胎姐姐,千表嬂嬒直接表露出了自己的不安。
“他敢!”千表夏芽露出怒容,“我們千表家經營HUB這麼多年,它是屬於我們兩姐妹的,我才不會將它拱手讓人!而且,我也不允許有人對我們千表家辛苦鑽研試驗出來的咖哩配方指手畫腳!”
千表夏芽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美食中樞機關”所謂的合作經營,實際上就是派出工作人員入駐食品公司擔任要職,同時更改食品公司的食品生產配方,基本上除了公司的名字沒有改變,食品的包裝沒有改變,其他核心的東西都變成了“美食中樞機關”的形狀,公司法人雖然還是苦……不,是還是原本的經營者,但這公司又可以說已經不是他的所有物了,NTR也不過如此。
而這實際上就是東瀛財閥控制下屬企業的基本手段,不是什麼交叉控股這種會讓人明面上看出關聯的手段,財閥根本看不上下屬企業那點股權分紅,他們追求的是對下屬企業的控制權。
當一家公司擁有另一家公司決策層的任免權時,兩個公司誰是爹誰是兒子,這還需要質疑麼?
而如何讓一家公司有能力影響另一家公司決策層的任免權,自然必須是前者掌握了後者的命脈,而對於一家食品公司來說,命脈就是他們公司的食品生產配方,當他們公司的食品生產配方掌握在別人手上時,他們不就等於是在給別人打工麼!
現在,以東京為中心,“美食中樞機關”已經開始以這種方式侵吞了很多家中小食品公司,若是不從,“美食中樞機關”就直接以遠月學園的影響力斷其上游供應鏈,不從的那些食品公司都被“美食中樞機關”搞得快要關門了,其他食品公司哪裡還敢站著,紛紛向“美食中樞機關”下跪稱臣,都“自願”被“美食中樞機關”吞併。
總之自己能活下去再說,祖宗基業就先放一邊吧!
這種粗暴的統治手段自然引起了食品界各大大型企業的不滿,但是他們除了不滿,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對抗“美食中樞機關”,甚至連自保也很勉強。
在很早以前,遠月在東瀛料理界就已經是隻手遮天的存在,只是之前的遠月對於東瀛料理界一直是垂拱而治,放任其他料理人、餐館、食品公司自由發展,現在遠月親自下場,其他無論是料理名門還是享譽東瀛的高階餐廳,又或者是知名大企業,都對遠月沒有任何制衡手段。
選手可沒資格對裁判員吃口哨,哪怕那個裁判員自己下場比賽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這次是那個什麼‘新大廚’贏。”千表夏芽對千表嬂嬒道,“如果是他贏的話,起碼可以搓一搓那個薙切薊的銳氣,讓他不敢再這麼囂張!”
“美食中樞機關”可以在東瀛料理界肆虐,除了遠月學園在東瀛料理界的龍頭地位之外,也是因為遠月的料理人在對外征戰中從來沒有輸過,若是“美食中樞機關”能輸上哪怕一次,其權威也將動搖,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也會稍微收一收。
“姐姐,你吃過那個‘新大廚’的料理麼?”千表嬂嬒問千表夏芽道。
千表夏芽臉上露出負氣的表情:“沒有,我之前打電話預約過一次,結果新川樓的經理居然告訴我預約已經排到幾個月後,而且以我的身份也不能插隊,氣得我再也沒有預約過了。”
千表嬂嬒露出遺憾的表情:“是麼,我也沒吃過,但是聽其他吃過的人說,比遠月畢業生的料理都要出色呢!”
“切!”千表夏芽嗤笑道,“嬂嬒,你也真是的……在東京開高階餐廳的,那家不是自誇主廚比肩‘遠月畢業生’的,但最多也就比得上遠月畢業生開的餐廳裡的副廚和幫廚而已。很多人去了遠月畢業生開的餐廳卻只吃過副廚、幫廚做的料理,就以為遠月畢業生的料理也是那個水準,這可就太好笑了!我雖然也很討厭薙切薊,希望他的‘美食中樞機關’出糗,但這是不可能的,那個司瑛士雖然還沒有畢業,但其實力就算放到歷屆畢業生中都是拔尖的,想要贏他,讓那個最近在東京開店的四宮小次郎來還差不多!”
“是麼……”千表嬂嬒露出更遺憾的表情,“還以為可以看到司失敗之後失魂落魄的表情呢,這樣我正好上去好好安慰他然後勸他以後不要努力,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啦……”
“……”
千表夏芽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嬂嬒,你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
兩人說話的時間,司瑛士已經選好自己的料理臺,廚具食材全部展開放好,而這一次料理對決的評委,三位東瀛知名美食家也已經就位,似乎就差“新大廚”沒有上場了。
“怎麼現在都還不到場啊?該不會是害怕了走後門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