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男人不再理會僵住的新戶緋沙子,而是掃視了一圈餐廳,然後徑直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冷峻男人移開視線後,那種渾身冰冷的感覺退去,新戶緋沙子恢復了行動能力,想要再次阻攔,卻又不敢靠近那個冷峻男人,只能瑤瑤喊話:“客人,您這樣硬闖會讓我們為難的……”
因為搞不清突然闖入的冷峻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這人身上氣場也讓人打心底恐懼,其他工作人員竟也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繪里奈小姐……”新戶緋沙子本能地想要向薙切繪里奈求助,卻發現她最大的依靠,遠月的總帥,“神之舌”薙切繪里奈此時呆如木雞,根本沒有將她的呼喊聽進去。
“繪里奈小姐,您怎麼了!”
新戶緋沙子快步跑向薙切繪里奈,卻見那個冷峻男人先她一步走到了薙切繪里奈面前,用低沉的聲音道:“好久不見了,繪里奈。”
聽到冷峻男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呆愣的薙切繪里奈渾身顫抖了起來,用非常小的聲音道:“父……父親……”
父親?
薙切繪里奈對冷峻男人的稱呼讓新戶緋沙子愣住了,繪里奈小姐的父親,那不就是那個在遠月被抹去了全部存在的男人麼?他,他怎麼回來了?
“是他,薙切薊!”
客人中也有人反應了過來,叫出了這個闖入餐廳的男人的名字。
“薙切薊?那個被趕出遠月的男人?他怎麼回來了?”
“不知道啊,聽說他被趕出遠月之後就一直在海外活動,還搞出了一個什麼美食機構,受到不少人的追捧,但是這些年確實沒再回過東瀛了……”
客人中存在著不少資深美食家,他們都是見多識廣、耳目通明之人,認出了這個冷峻男人的身份。
“繪里奈小姐的父親?”
霞之丘詩羽放下餐刀,看著身上似乎纏繞著黑色的氣息的薙切薊吞了吞口水。
這個男人,甫一出現就讓盛怒中的薙切繪里奈的情緒從沸點跌至冰點,無論是遠月總帥的威嚴還是“神之舌”的威嚴都蕩然無存,這個人,是繪里奈小姐的父親?
對面是新認下的異父異母親姐妹……啊呸,是新認下的朋友的父親,按理說自己應該站起來打招呼並自我介紹才是,但是薙切薊身上那股陰冷壓抑的氣場卻讓霞之丘詩羽動彈不得,根本不敢說話。
這個人,有毒吧……
因為薙切薊身上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霞之丘詩羽看待薙切薊的眼神不像是親切的“友人之父”,更像是致命的洪水猛獸。
無視身後客人們的議論,薙切薊露出一個讓人發寒的笑容,對薙切繪里奈道:“來,繪里奈,多年不見,就讓我們用料理人的方式進行一場親切友愛的會面吧,讓我看看,你在這些年裡都取得了怎樣的進步。”
言下之意,他是想要品嚐一下薙切繪里奈的料理。
“父親……”
薙切繪里奈張口叫了薙切薊一聲,但後面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直比恐懼更深層的情緒支配了她的身體,讓她不能做出任何未必眼前男人的事情。
在和薙切繪里奈說完話後,薙切薊想要坐下慢慢等待女兒的作品,他環顧了一圈周圍,發現餐廳內的所有桌子都已經坐了人,也不失望,直接對著距離最近的一個看上去呆呆的少年道:“麻煩讓下位置。”
說完還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快點起來,不要不識趣。
這目空一切的行為直接讓薙切繪里奈渾身冒汗,霞之丘詩羽呼吸變得遲緩,毒島冴子非常尷尬地看向薙切薊,玲直接對薙切薊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而新戶緋沙子更是腿肚子打顫,差點當場跪下。
顏開輕輕撣了下自己肩膀,像是在拍去什麼穢物,微笑著對薙切薊道:“不麻煩,因為我根本沒打算讓。”
“……”
薙切薊。
無視薙切薊變得更加陰沉的氣場,顏開淡定地將手邊的冰水拿起來輕輕呡了一口,放下後對新戶緋沙子道:“緋沙子小姐,麻煩給我倒杯開水吧,我果然還是喝不慣冰水。”
很顯然,他這是直接將薙切薊當成了空氣,根本懶得多看一樣。
霞之丘詩羽遲緩的呼吸直接凝滯。
好傢伙,這兩個人懟一起,以毒攻毒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