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這是北宋皇帝宋真宗趙恆所寫的勸學詩中摘句,在中原廣泛地流傳,其中,“黃金屋”指代的自然是不可計數的金錢,而“顏如玉”則是姿容如玉的美人,也可以說是絕色美人。
所以,“顏如玉”這個名字,好聽,但若是姿色不佳的女人叫這個名字,只會引來其他人的譏笑。
這些霞之丘詩羽都知道,畢竟託某人的福,她現在的漢文化功底已經相當不俗,但是在這清新脫俗的美人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霞之丘詩羽心中竟然生出一種,不是她配不上“顏如玉”,而是“顏如玉”這個名字配不上她的感覺。
單從五官來說,顏如玉的五官已然精緻至完美,看不到一絲瑕疵,面板更是帶著類似羊脂白玉的晶瑩光澤,“如玉”二字,似乎並不單單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一種特質。
但她身上最妙的地方卻還是她的那雙眼睛,和柔和的臉部輪廓不同,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如同兩顆明珠,比收藏室中的任何寶石都要明亮,她的眉毛略粗,似劍般銳利,卻並不會讓人覺得這是缺陷,反而是補足了一般女生欠缺的堅毅乃至果決,文靜清秀又搓揉著颯爽的氣質,讓她的美男女通吃,就算是女性也會被深深吸引。
眼波流轉之間,靈氣逼人,竟能同時兼具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和純潔無瑕的清澈。
之前毛利蘭中意的那身漢服此時正穿在顏如玉身上,翠綠色的漢服配合顏如玉纖塵不染的氣質產生了化學反應,使得顏如玉好似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鈴木園子非常慶幸剛才沒有因為好奇而試穿這件漢服,不然現在她就該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太丟臉了。
顏如玉已經自我介紹了,按理說,霞之丘詩羽等人也要跟著自我介紹才是,結果卻是她們足足呆了三五分鐘才漸漸回過神來。
“你、你好,我叫霞之丘詩羽,也很高興認識你……”
“顏桑貴安,小女子毒島冴子,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伊芙……”
回過神來後,霞之丘詩羽、毒島冴子等人終於記起基本禮儀,都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向顏如玉自我介紹起來。
顏k……如玉微微欠身,一一回應她們,顯得端莊有禮斯文大放,在相互自我介紹完之後,鈴木次郎吉對鈴木園子等人道:“園子,你帶你的朋友隨便參觀,我和顏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領著顏如向著放置“金色黃昏”的位置走去。
鈴木園子和其他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後都小步跟上了鈴木次郎吉,想看看鈴木次郎吉帶著這樣一位中原美人到底是要做什麼事情。
來到了“金色黃昏”的展示臺前,鈴木次郎吉的目標卻不是“金色黃昏”,而是用他的指紋和密碼開啟了放置在一旁的五絃琵琶的展示臺,動作輕柔地將裡面的五絃琵琶取了出來,莊而重之地捧到顏如玉身前。
“顏桑,請!”
鈴木次郎吉雙手奉上五絃琵琶道。
顏如玉輕輕接過五絃琵琶,向著鈴木次郎吉微微欠身,然後輕輕撥動琵琶弦。
清脆、明亮,有穿透性,只聽了一聲,顏如玉就知道這把五絃琵琶被儲存得相當之好。
“顏桑,這琵琶怎麼樣?”
鈴木次郎吉問道,雖然他早已經請專人除錯品鑑過這張五絃琵琶,知道這張五絃琵琶雖然已經很舊了,但是之前收藏它的人將它保養得很好,琵琶本身的製作工藝也非常巧妙,材質同樣上佳,所以這張琵琶應該還是一張上好的琵琶,但他知道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大家,她的意見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顏如玉沒有說好與不好,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聽!”
言罷,顏如玉撥動琵琶弦,發出的卻不是琵琶那種特有的鏗鏘之聲,而是一種帶有唱腔韻味,清澈明亮的動聽聲音。
鈴木次郎吉疑惑,他對音樂沒有很深的研究,但到底曾是鈴木財閥英才教育出來的出色繼承人,有著很高的藝術修養,也對很多樂器都有涉獵,這聲音,他聽著不僅不像琵琶,怎麼反而很像中原京族的獨絃琴?
“你們看,顏小姐似乎由始至終都只用一根弦在彈奏!”
毒島冴子的眼力是在場人中最犀利的,她很快感覺顏如玉彈琵琶的手法很怪異,然後就發現她由始至終都只在用一根琴絃在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