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開疑惑地看向藥師寺涼子。
“‘裡吉原’事件鬧得有些大,畢竟臺東區的地下居然有那麼大的一條地下街道,這件事情想要捂住簡直是不可能的。”
藥師寺涼子說道,顏開也在耐心聽。
這些事情就算藥師寺涼子不說他也能猜到,只是不知道藥師寺涼子為什麼要特別提出來。
“不過現在媒體的關注點並不在於為什麼這樣一條地下花柳街可以存在並且存在那麼長時間,而是……嗯,這條花柳街的主人是個……中原人!”
藥師寺涼子有些無奈地看向顏開。
“哦,我知道了,也明白了。”
顏開的表情非常淡定。
他當然知道這是東瀛的媒體在轉移視線。
“裡吉原”事件中最關鍵的是“裡吉原”身後的保護傘,那些人的存在才是最值得深挖的,但是現在媒體卻在重點報道“裡吉原”的主人是中原人,那麼很快的,將不再會有人關注“裡吉原”背後的保護傘,而是將焦點聚集在中原上。
嘛,這也是東瀛政府的老套路了,在某些小細節上摳字眼吸引目光,然後讓其他人不再關注真正的重點,而東瀛政府和媒體這麼多年來持續不斷地進行“仇中”宣傳,致使中原在東瀛民間的名聲很差,一旦說出“裡吉原”的主人是中原人,那麼媒體只需要稍加引導,東瀛民眾就會往“中原的陰謀”這個方向聯想,進而忽略掉其他問題,順道還能再宣傳一波“仇中”思想,一箭雙鵰,轉危為機,簡直完美。
藥師寺涼子有些詫異地看向顏開:“你不生氣?”
“裡吉原”的主人明明是東瀛上流社會,甚至是東瀛政府中的某個大人物,結果卻將“裡吉原”的事情全部推到了中原身上,顏開不應該覺得生氣,義憤填膺麼?
顏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還能指望東瀛說中原的好話麼?恐怕‘裡吉原’背後的人在找夜王鳳仙當主管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步,不僅可以讓自己抽身,搞不好還能利用這次事件的輿論發表一些‘反中’的言論,然後提升自己的支援率呢!”
藥師寺涼子有些意外地看著顏開:“你居然是這麼想東瀛的,我還以為你來東瀛留學,又是杏衣師父的外甥,會對這個國家很有好感。”
顏開微微瞥了藥師寺涼子一眼:“你想什麼呢,難道你覺得我會對東瀛這個國家有什麼幻想麼?覺得中原和東瀛會有和解的一天?”
“我承認東瀛人有好人,但我也要說,東瀛這個國家,其罪行罄竹難書,罪該萬死!”
顏開說這話的時候斬釘截鐵,一絲一毫也沒有顧及身邊坐著的藥師寺涼子。
藥師寺涼子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道:“你說的對。”
她從小接受的是英才教育,眼界和學識都與那些受愚弄的普通民眾不在一個層次,她當然知道東瀛這個國家從根子上就有病,但是她又能怎麼樣?她是東瀛人啊!
“雖然我的話有些難聽又或者傷到了你,但是我拒絕道歉,希望你能理解。”
顏開淡淡道。
“理解,我很理解。”
藥師寺涼子笑了笑道。
說起東瀛這個國家,還確實非常好笑,完全忘了自己以前做過什麼,還總是奇怪為什麼亞洲那麼多國家不喜歡它,覺得是那些不喜歡它的國家有問題。
“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藥師寺涼子起身道。
“我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也就不送你了。”
顏開對藥師寺涼子道。
藥師寺涼子微微點頭,然後注意到顏開的手好像動了一下,但仔細看又沒什麼發現,只能當自己這是看花眼了。
藥師寺涼子走後不久,霞之丘詩羽拿著一隻油性筆賊兮兮地走了進來。
“學弟,我們今天來玩個更好玩的遊戲吧!”
霞之丘詩羽小聲道,有些怕屋外的御門涼子聽到。
在一開始看到顏開的傷勢的時候,霞之丘詩羽確實有些心疼和不忍,但是等習慣之後,尤其是見顏開自己也不喊疼,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霞之丘詩羽就不由心癢難耐起來。
這可是限定版的學弟哎!不能動的學弟哎!要是不乘這個機會對他做些什麼,以後想做都做不了了!
於是這幾天,霞之丘詩羽一直以“玩遊戲”的名義惡整顏開,比如說“點名遊戲”,點到誰的名字誰就要舉手,要是沒有舉手,就要在臉上畫一筆。
嗯,沒錯,就是欺負顏開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