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雪之下陽乃心中雖然覺得這戲劇挺有意思的,但這時還是很有默契地附和道:“母親,以雪乃的水準,能拿出這樣的表演已經是極限了。”
兩人離開顏開等人不遠,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聽到了兩人的話,鈴木園子不爽道:“什麼人啊這是,人家表演得明明很好,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
之前帝丹高中學園祭的時候,毛利蘭他們班級組織話劇表演,鈴木園子是導演,所以她非常清楚,在只有五個人的情況下,達到這樣完成度是多麼了不起的一件事,這出戏劇固然不能說盡善盡美,但是作為一個學生的作品來說,已經非常厲害了,結果居然有人在這裡大放厥詞,而且在臺上表演的人中還有鈴木園子的朋友,也難怪鈴木園子會心生不滿。
“園子,不用理她們,我們繼續看錶演吧。”
顏開淡淡道。
對於這對心口不一的母女,顏開根本懶得理會,要不是他們是超好用的工具人……啊不,是他親愛的副社長的家屬,顏開甚至都懶得看她們第二眼。
顏開放話了,鈴木園子自然只能閉嘴,但心裡還是頗為憤憤不平。
毒島冴子稍微看了對方一眼,認出了雪之下母是雪之下雪乃的母親,而雪之下陽乃這個學姐,毒島冴子當然是更加不可能不認識的。
這兩人,明明一個是雪之下雪乃的母親,一個是雪之下雪乃的姐姐,在雪之下雪乃表演花費一個月時間辛苦排練出的節目是這樣大放厥詞,她們真的是雪之下同學的家人麼?
毒島冴子不能理解。
就在顏開準備繼續看錶演的時候,手機彈出一條訊息,顏開不由先看了一眼。
發來訊息的是北山杏衣,訊息的末尾還有張幸災樂禍的笑臉。
顏開沉吟了片刻,從北山杏衣這個表情來那看,母親找自己八成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顏開也不可能不去。
眼看錶演才進行了一個開頭,而且短時間內結束不了,顏開嘆了口氣,對身旁的毒島冴子還有毛利蘭等人道:“冴子,小蘭,園子,我這邊有些事情,先離開一會。”
“啊?這個時候離開?但是詩羽學姐她們的表演還沒結束啊……”
毛利蘭愣了一下。
倒是毒島冴子非常通情達理,她知道,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顏開是不會挑這個時候離開的,畢竟,這可是“中興社”大部分成員花費一個月時間排練的表演,傾注了那麼多人的心血,顏開不可能不重視。
於是毒島冴子對顏開道:“開君你去吧,一會詩羽她們問起來,我會替你解釋的。”
“謝謝你,冴子。”
顏開舒了口氣。
他還真挺怕自己現在離開了,等到學姐她們表演完來找自己時找不到會埋怨自己——他只是性子直,不喜歡彎彎繞繞,但不是不通情理。
快速回到“中興社”的活動室,顏開推門而入,和他想象的不同,活動室裡並非只有薛文蓉一人,桂雛菊、綾崎颯還有潮田渚三人也都在,此時正小心翼翼地站在薛文蓉身後。
“小開,解釋一下他們的衣服吧。”
薛文蓉對顏開道。
桂雛菊還好,綾崎颯和潮田渚臉上明顯帶著不自然之色。
為了讓小師叔的母親相信他們,他們甚至沒有換下那身女僕裝。
“額……是我讓他們穿上的。”
顏開沒有狡辯,狡辯在薛文蓉面前沒用。
“很好,除此之外,你好像還藉著實戰練習的名義,讓輸了的雛菊換上羞人的衣服?”
薛文蓉繼續道。
好啊,你們居然告我的刁狀!
顏開越過薛文蓉看向站在其身後的桂雛菊三人,寬大厚重的眼鏡下,顏開的眼神讓人捉摸不清,但桂雛菊三人本能感到了危險,全都躲到了薛文蓉身後。
薛文蓉淡淡地看了顏開一眼:“怎麼,他們說的有不實的地方麼?”
說完轉頭看了躲在自己身後的桂雛菊三人,示意三人不要害怕。
桂雛菊三人頓時有了底氣,也就不再害怕顏開。
有師叔祖在,就算是小師叔也不能拿我們這麼樣!
三人心中不由有些飄飄然。
“不,沒有不實的地方,更加沒有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