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是警視廳麼?這裡是XX路,我在這裡傷人了,請快點過來抓我。”
報完警後,尺木葉子看了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長髮男人,估摸了一下出血量,覺得差不多了才拿出電話開始叫救護車。
半個月後,法院對於尺木葉子的最終判決下達,判尺木葉子故意傷人罪成立,但因為是主動投案自首,犯罪情節較輕,只被判了入獄六個月。
而那個被尺木葉子刺傷的長髮男人,雖然看著渾身是血傷勢非常嚴重,但實際上尺木葉子刀刀避開他身體的重要部位,手術刀刀口又小,所以雖然看著嚴重,並不影響身體的任何機能,所以在法律上只能判定為輕傷,這也是尺木葉子只是被判入獄六個月的重要原因。
還有一個好訊息就是,那個長髮男人在被尺木葉子刺傷後,雖然身體很快恢復,但精神卻大受打擊,據說目前已經患上了恐女症,不要說去跟蹤女人了,現在連多看一眼女人都會腿肚子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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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六個月麼,這樣的懲罰對我正好。”
尺木葉子換上犯人的衣服,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了女子監獄開始服刑。
可能是尺木葉子捅傷跟蹤狂的事件比較有名,不僅被報紙報道還上了電視,尺木葉子剛一進監獄就受到了監獄裡其他女囚犯的尊敬——連捅跟蹤狂二十幾刀,這位姐們是個狠人!
不僅如此,東瀛跟蹤狂猖獗,尺木葉子捅傷跟蹤狂的事情也是給廣大飽受跟蹤狂苦惱的女性狠狠出了口氣,所以尺木葉子進監獄之後不僅沒有被監獄裡的老人們進行“新人教育”,反而收到了很多關照,連獄警也對尺木葉子非常有好感,畢竟這些女子監獄裡的獄警大部分是女性,她們也都非常反感跟蹤狂。
帶尺木葉子進監獄的獄警很好心地領著尺木葉子逛了一圈監獄,一方面是帶尺木葉子適應環境,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訴女子監獄裡其他女囚犯,尺木葉子是她罩的!
不僅如此,獄警還悄悄指了一些危險的女囚犯給尺木葉子認識,讓她注意不要和那些麻煩的人發生衝突,尺木葉子只有六個月的刑期,一眨眼就出去了,若是在監獄裡和人發生衝突,搞得刑期延長就不划算了。
“這個女人是個不良,是這裡的常客了,經常出去不到一個月就回來,算是這裡的一霸,不過好在只要不招惹她,她也不會主動挑釁其他人。”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監獄裡大部分女犯人都在食堂裡吃飯,倒是方便了獄警帶尺木葉子認識裡面監獄裡的囚犯。
尺木葉子知道這是獄警的好心,一邊向獄警道謝一邊記憶那些獄警說的危險物件。
獄警指著一個手上打著石膏的漂亮女人道:“這個女人是殺手,很危險,本來應該被送去重刑犯監獄的,但因為斷了一條腿,所以還是轉到醫療條件相對好一些的普通監獄裡來了。唔……我記得好像是接了工作去暗殺那個有名的美少女偵探結果被人家反殺了。真是的,也不想想那個美少女偵探除了是偵探之外,還是關東地區空手道大賽的優勝,居然想去殺她,簡直是找死!”
“不過也不要因為這個女殺手斷了一隻手就小看她,之前有人想要找她的茬,結果被她一隻手按在地上揍了一頓,算是監獄裡最危險的人物,你千萬不要去招惹她。”
獄警又指了指一個將頭髮染成黃色的短髮女人:“還有這個女人,前段時間成為都市傳說的‘錘子男’,在被抓到之前誰都以為是個男人,結果抓到了才知道是個女的,只是因為男朋友劈腿長髮女人就專門拿錘子襲擊長髮女人,你也是長髮,要小心不要被她盯上。”
尺木葉子在獄警說話的同時自己也在觀察食堂裡的女囚犯,她突然發現食堂的角落裡坐著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吃飯的時候每吃一口都想是在吞刀片,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獄警小姐,這個女人是誰?”
尺木葉子問獄警道,她感覺這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好像是被其他犯人孤立了。
“這個人是……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她為好,這是個惡毒的女人!”
獄警在向尺木葉子說其他女囚犯的時候都只是和尺木葉子說這個女人很危險,那個女人有暴力傾向,讓尺木葉子不要和那些人產生糾葛,但是在面對眼前這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女人時,她卻罕見地用了“惡毒”這個形容詞。
這讓尺木葉子非常好奇,不由問道:“她是犯了什麼事情進來的?”
獄警實際上是不想說的,但是又怕尺木葉子被那個女人柔弱的外表所欺騙,對她起同情心,於是對尺木葉子道:“這是個非常有手段的女人,以前是照顧一個大公司社長養女的護士,結果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爬上了那個社長的床,成了社長太太,一下子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人!但是她還不滿足,為了獨吞丈夫的財產,她先是用以前做護士時學到的藥理知識將丈夫毒死,又故意不給體弱多病的養女治療,讓她重病而亡!不過老天爺還是長眼的,等到她要對最後一個可以和她爭奪遺產的養子動手時,她的養子發現了她的真面目,將她舉報了,她最終被判了二十年監禁。真是的,這樣惡毒的女人居然沒有被判死刑,果然東瀛的法律實在是太寬容了!”
對於其他囚犯,獄警沒有太多情緒,畢竟幹她這一行的,其他沒見過,犯下各種惡劣罪行的女囚犯那是天天見,但是對於這種毒死自己丈夫害死自己養女的惡毒女人,她依舊很難不生出憤怒的情緒。
如果獄警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個女人確實是個非常惡毒的女人。
尺木葉子心道,但是看著這個瘦弱女人空洞絕望的眼神,尺木葉子不禁想,事情真的是這樣的麼?東京警察的能力,說實話,她不是太信任呢。
“她叫什麼?”
尺木葉子問獄警道。
“額……好像叫谷本吧……那是被他毒死的丈夫的姓氏,真是不要臉的女人,居然現在都還在用這個姓氏!”
獄警不忿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