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門涼子的聲音響起,穿著浴衣的她走進了霞之丘詩羽的房間。
她看到霞之丘詩羽的房間門開著,就想著和霞之丘詩羽她們打個招呼,結果就聽到霞之丘詩羽在問顏開關於藝伎的事情。
“涼子老師!”
霞之丘詩羽看向御門涼子。
御門涼子笑眯眯地向顏開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霞之丘詩羽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那個,實際上我們剛才去了一趟茶屋……”
霞之丘詩羽話還沒說完,就被御門涼子帶著慍怒地敲了一下腦袋。
“要死了你!女孩子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
去夜店都會遇到耍酒瘋的醉漢,茶屋那種地方,你猜那些被藝伎伺候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老男人們看到漂亮女孩會不會起什麼歹念?
霞之丘詩羽覺得委屈,她去之前也不知道茶屋是那種藏汙納垢的地方啊!
御門涼子嘆了口氣,然後對霞之丘詩羽道:“關於藝伎的事情,京都上點年紀的人大多心知肚明,只是不說而已,你去隨便攔一輛計程車,問一下計程車的司機,他們都會告訴你,藝伎不過是高階的賣春婦而已。”
“不過我以前和開君說的那些關於藝伎的事情,實際上是我從一個在我幫助下逃走的舞伎那裡聽來的。”
“涼子老師,你還幫助舞伎逃走過?”
霞之丘詩羽來了興趣。
“嗯。”御門涼子點了下頭,然後緩緩道,“那時我在京都開了家小診所,專門接一些不方便去醫院的病人,有個小女孩因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到了我這裡,我治好她之後,她哭著說自己再也不想回去了,然後告訴了我她作為舞伎的生活,我一時心軟,就幫她逃走了。”
“後來呢?”
霞之丘詩羽忍不住問道。
“後來……”御門涼子神色複雜,“後來我在東京遇到了她,她在東京當起了陪酒女,又是因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到了我的診所。”
霞之丘詩羽頓時無語,這算什麼?剛脫離虎口之後,結果又陷入了狼窩?
“嘛,這個我實際上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了,畢竟那個女孩在置屋裡只過依靠男人才能生活下去的技能,就算離開京都,她能選擇的人生也會非常狹窄。”
御門涼子嘆氣道。
不是御門涼子不想幫那個女孩,而是御門涼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她,在東瀛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女性想要獲得自尊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艱難的事情。
“好了,別想這些事情了,不提藝伎,京都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今天我又重新熟悉了下京都,明天就讓我陪你們一起逛一逛京都吧!”御門涼子安慰霞之丘詩羽道,然後看向顏開,“開君也一起吧?”
“不了,我這些天白天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
顏開拒絕道。
“那可真是遺憾了……”
御門涼子搖頭道。
“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也該離開了。”
顏開還是有些擔心黑瞳,而且他感覺霞之丘詩羽她們今天晚上大概是不會再出門了,也就準備回北山雄梧的私宅。
“好吧,那開君明天見。”
毒島冴子有些遺憾,但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