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家嘴軟,在吃完一桌美味到無法形容的菜餚之後,金田一一臉紅了紅,再也說不出什麼“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這樣的話來。
“那個,你想問我什麼來著?”
金田一一假借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問顏開道。
“我想請金田一先生講述一下,你以往遇到過的那些有趣的案件。”
顏開對金田一一道。
金田一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沉痛起來,他搖搖頭道:“對不起,這位同學,我經歷過的案件,都不是什麼有趣的案件,你若是想從中找樂子的話,那你可打錯主意了。”
對於金田一一的反應,顏開倒是挺新奇的。
那些偵探,哪個不是巴不得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就比如工藤新一,他的哪個案件不上報紙,一和他談起案件,他就可以滔滔不絕,連著說幾個小時都不帶歇的,怎麼到了金田一一這裡,他卻對他偵破的那些案件全都閉口不談了呢?
“能說說為什麼麼?”
顏開問金田一一道。
金田一一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是在消食還是確實不願意說,過了好一會兒,金田一一才緩緩道:“隨意將別人的不幸當做談資,我覺得這是對其他人的不禮貌,也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這話讓顏開再一次對金田一一另眼相看。
“金田一先生,事情實際上是這樣的……”顏開將自己找金田一一講述案件的原因對金田一一和盤托出。
聽顏開說是要將自己經歷的案件拿去改編成漫畫,金田一一先是蹙眉,後又聽顏開說他這樣做因為一個做偵探的朋友做事很毛躁,總是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陷入危險,就想畫一個和偵探朋友不一樣的偵探,也算是警醒他。
“等等,你為什麼不直接提醒他?”
金田一一打斷顏開的話道。
“我提醒過了啊,不單是我,他身邊很多人都提醒過他了,讓他做事小心,但是沒用,他每次都我行我素,因為他一直沒有弄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我們的話對他來說都不痛不癢,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可若是真等到出意外了,再追悔莫及可就慘了!”
顏開很無奈地道。
之前被黑衣組織灌藥那次,實際上已經工藤新一已經是命懸一線,好在他還算有名,那個黑衣組織的人不想引人矚目,就喂工藤新一吃了組織新開發出來的藥物,最後工藤新一能活下來完全是他命大,身體剛好有抗性,不然顏開可能就要在報紙上見他最後一面了。
但好像因為不是缺胳膊少腿、癱瘓毀容這種終生殘疾,變小之後雖然感覺到一些不方便,但也給他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比如和可以和小蘭同居,比如說可以在犯罪現場跑來跑去,再比如光明正大走進女生浴池……
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這對柯南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可能連他自己都分不太清了,雖然表面上都變回原來的樣子非常著急的樣子,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心裡偷著樂呢?
可能正是因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之後什麼事也沒有,柯南的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反正他在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絕對不會踩著滑板車逆向行駛還帶漂移,《未成年人保護法》儼然成為了他的免死金牌,讓他可以放心大膽地進行一些還是工藤新一時候不敢做的事情。
“……”
顏開的話讓金田一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確實呢,偵探都是一群眼中除了案件之外就很少考慮其他的人呢,這麼想想,確實挺討人厭的。
嗯,反正他不是偵探,罵就罵吧。
“所以,你是為了你那個偵探朋友才畫推理漫畫的?”
金田一一問顏開道。
如果是這樣,他倒是覺得幫幫顏開也沒什麼關係。
“只能說是因為他的事情,在朋友的提醒下有了這麼個想法,但是會畫這種漫畫是因為我覺得有意思,所以才畫的。”
顏開對金田一一道,然後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對於那個偵探朋友,我實際上也算不上多熟,犯不著為了他花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創作一部漫畫,說起來我還是和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要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