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警一臉為難,傷者是甲北大學的教授,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所以在面對這種案件的時候,警方也不能完全公正執法。
“沒有什麼但是!”顏開問女警道。“對方傷勢怎麼樣?”
“呃,下面那個……碎了一個!”
因為是女生,而且周圍有小孩在,女警不太好說一些粗俗的話。
“只有一個是吧?”顏開問女警,在女警點頭後,顏開輕笑道,“碎了一個蛋而已,最多算八級傷殘,不影響生活和勞動能力,輕微傷殘,但是他欺負我家伊芙的事情可沒這麼容易就算了!”
可能在很多人看來,“快樂之源”少了一半,那是天大的事情,怎麼都是三級傷殘起步,但法律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判的,只有兩個蛋蛋都沒了,徹底喪失某些功能,這才能算得上三級傷殘,只損失一個,視情況可以判定為十到八級傷殘,最高不超過八級,只能算輕微傷殘。
“光天化日之下,那個男人在違背伊芙意願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拉扯,我算他猥褻不過分吧?在中原,猥褻未成年少女最高可以判五年,如果是在公共場合實施犯罪,更是可以判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我不知道你們東瀛是怎麼個情況,但應該也是要判刑的吧,我這人心善,不太喜歡對人趕盡殺絕,就判個五年好了。”
顏開想了想道。
“等等,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女警急了,哪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啊!
“對,不是我說了算的,但也不是你們警察說了算的,這種事情應該由法院說了算。”
顏開很冷淡地對女警道:“這次事件,我會向法院提出訴訟,伊芙之前的行為到底算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這個確實有待商榷,但是那個男人猥褻伊芙是事實,這是不容置喙的,除了那三個孩子,路邊應該也有不少行人可以作證,真打起來官司來我們是一點也不怕的!”
最後,顏開看著女警道:“不要以為我們還是孩子就好欺負。”
顏開能感覺出來,女警在看到自己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年之後,雖然表面態度沒有變化,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輕慢,處處有讓他們這一方息事寧人的意思。
“這,這……”
女警感覺事情超出了變化,有些不知所措。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帶有浮躁情緒的聲音響起,讓女警的緊張更上一層。
“參事官……”
女警吞了吞口水道——面對藥師寺涼子,警視廳就少有不怕的人。
聲音的主人正是藥師寺涼子,現在的她心情非常不好。
枡山憲三遭遇襲擊之後身死,藥師寺涼子失去了線索,雖然已經緊急派人去枡山憲三的家裡尋找其他線索率,但按照枡山憲三背後組織的那股狠勁,他家現在還在不再都是兩說了,只能說盡盡人事吧。
這是藥師寺涼子人生中少有的失利,所以她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但在看到顏開後,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
藥師寺涼子看著顏開道:“你倒是挺積極的啊,我讓你過幾天來警視廳做筆錄,想不到你居然現在就過來了。”
女警壯著膽子道:“參事官,這個少年是作為這個孩子的監護人過來警視廳的。”
藥師寺涼子看向伊芙,覺得有那麼幾分眼熟,好像確實是一直跟在顏開身邊的小女孩,不由問道:“她怎麼了?”
“她打傷了甲北大學的秋月教授。”
女警小心翼翼地向藥師寺涼子彙報。
“秋月教授?秋月孝三?那個做媚藥的?”
藥師寺涼子問道。
對於秋月孝三,藥師寺涼子雖然沒有打過交道,卻也聽說過他這個人,他合成的一些藥物在某個隱秘的圈子裡頗受追捧,那個圈子裡的成員不乏各個圈子裡的大人物,都是有錢有勢的存在,以至於秋月孝三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評上了教授職稱,而且還賺取到了其他教授望塵莫及的財富。
“是秋月孝三教授沒錯。”
女警苦笑道,她可不敢說秋月孝三是做媚藥的,雖然她確實聽說這個秋月教授是專門做荷爾蒙分泌相關的研究的。
“他怎麼了?”
藥師寺涼子問道。
在藥師寺涼子面前,女警可不敢耍花招,指著伊芙,一五一十地對藥師寺涼子道:“他在街上和這位小姐發生糾纏,被這位小姐踢傷了,呃,下面碎了一個……”
藥師寺涼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笑了起來,笑聲極為暢快:“那傢伙我早想收拾他了,只是一直找不到藉口而已,就把他定性為‘猥褻未成年少女’抓起來吧,嗯,到時候就把他和那個高杉俊彥關一個監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