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的功勞是上司的功勞,上司的過失是下屬的過失。
這句出自某位銀行工作人員的話可以說是道盡了東瀛職場的辛酸和絕望,也告訴了人們東瀛職場的階級差距已經到了何等嚴重的地步。上層可以都下層予取予奪,而下層對上層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將組織稱為“公司”的警視廳同樣是一個職場,一個巨大的職場,佐藤美和子在這個巨大的職場中同樣只是下層基礎工作人員,人微言輕,“警視廳之花”的名頭說來好聽,但也只是底層警員們追捧出來的,並不意味著佐藤美和子有向警視廳高層說不的權力。
楊錚同樣沒有問罪世襲一等侯的權力,但是面對趙震帶著譏諷的問題,他還是毫不猶豫且異常果決地回應了他。
他會去,他要去,他一定要將狄青麟繩之以法!
佐藤美和子一陣振奮,就算只是在漫畫中,看到正義沒有因為罪惡的巨大和深沉而退縮,她也會為之歡欣鼓舞。
趙震表面上答應楊錚會去衙門自首,但隨楊錚出門後就立刻出手偷襲楊錚。
他趙總捕頭的日子過得可舒服了,誰願意去坐牢誰去!
但是楊錚早防著他這一手,利用趙震的偷襲反傷打到了他。
果然,犯罪者的話是不能信的,尤其是犯罪的公職者。
都利用職權勾結罪犯了,這樣的公職人員還有什麼信用可言?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這公職人員犯法,起碼要罪加三等才對,就是因為有這種警察的存在,才會讓警察的名聲那麼臭的!
佐藤美和子憤憤不平。
一個磨刀的老人看到楊錚出手,一下子就從楊錚的模樣脾氣認出楊錚是楊恨的兒子。
江湖上,老人、女人、孩子,這三種人是最不能招惹的。這個磨刀的老人能一下子認出楊錚的身份,足可見這話說得真沒說錯。
老人和楊錚說起,他是個相劍師。
劍也有劍的命運,而且也和人一樣,有吉有兇。
當年見到楊恨時,楊恨的師父鑄劍大師邵空子剛鑄好一柄利劍空靈,老人正是去相那柄新鑄成的空靈劍。
老人當時相出那柄空靈劍是大凶之劍,必然會飲主人之血,邵空子遂將空靈劍毀去,再用殘劍的餘鐵鍛造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後來那把刀被應無物用一本殘缺的古劍譜換去,至於後來那本殘缺劍譜的下落,老人就不知道了。
楊錚卻說他知道劍譜的下落,因為那本劍譜就在他父親手上,他父親正是以那本殘缺的劍譜配合殘缺的離別鉤練出了一套空前未有的招式。
老人嘆息,以殘補殘,以缺補缺,殘缺的劍譜配上殘缺的劍卻成了一套驚天動地的武功,這難道是天意麼?真特麼活久見!
但老人很快反應過來,邵空子根本不是癲癇病發才將劍鑄壞的,他根本就是造著那本殘缺劍譜刻意將劍鑄造成那樣的。
楊恨是他的弟子,卻好武不好鍛鑄,他為了成全楊恨,用藍一塵的神鐵精英煉製出了一柄離別鉤,以自己一條命做補償,換來楊恨橫行天下的武功!
先不提邵空子這種損害別人成全自己的弟子行為是不是值得褒獎,單這份為了自己弟子不惜犧牲性命的舐犢之情,確實值得動容。
楊錚又告訴邵空子,他還知道那把很薄的刀的下落,就在狄青麟手上,他知道狄青麟用那把刀殺過人,就是萬君武。
老人臉色一變,他告訴楊錚,當年那柄被毀去的空靈劍,正是萬君武委託邵空子鍛造的。
這柄大凶之劍換了個模樣,到底還是痛飲了本該成為它主人的萬君武的血!
老了要過楊錚的離別鉤,相過後還給楊錚。
這柄鉤本是柄不祥之物,它就象是個天生畸形的人,生來就帶有戾氣,它剛一出爐,鑄造它的人就因它而死剛,楊恨以其縱橫天下,一生卻也充滿悲痛和不幸。
但是現在,這柄鉤上的戾氣已經被化解了,化解戾氣的正是藍一塵的血,也唯有本該是它主人的藍一塵的血才能化解上面的戾氣,藍一塵用自己的血成全了這柄兵器,從此以後,這把兵器將不再是一把不祥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