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島冴子學過縫紉,而且學得很不錯,但是也不會隨身將針線帶在身上。
顏開順著毒島冴子的話道:“嗯,以前和我舅舅學過。”
“咦,為什麼是舅舅,縫紉這種活,在中原不是都是女人做的麼?”霞之丘詩羽為了避免尷尬也硬生生加入了話題,而且這也確實是她好奇的地方。
不只是中原,在東瀛,擅長縫紉的同樣是女性居多,商科中縫紉班的男生和護校中的男生一樣稀有,顏開的舅舅可是私立神間學校的傳說學生會長的丈夫,他在霞之丘詩羽想來應該是個非常成功非常厲害的男性,不然怎麼可能配得上橫山杏衣學姐,這樣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縫紉呢?霞之丘詩羽很好奇。
顏開很淡定地道:“我舅舅這人閒不住的,打小就喜歡學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到現在也是如此,他樂意教,我閒著沒事也就跟著學了,縫紉只是其中一樣。”
至於為什麼會帶針線在身上,這也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練武不止費糧食,還很費衣服。
小時候的顏開對力量的把控遠不及現在,出手一旦過猛,衣服就會像剛才霞之丘詩羽的紐扣一般,崩掉是很常有的事情,雖然顏飛不差錢,但是卻挺煩這種事情的,所以就讓顏開同薛文海學了縫紉,還養成了隨身攜帶針線的習慣。
而薛文海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縫紉,正如顏開所說,他是個閒不住而且好奇心非常強的人,會什麼都不稀奇的。
單以天賦而論,薛文海絕對是顏開所知之人中天賦最高的幾人之一,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就想學到手,且學什麼都很快,一幾乎可以說是一學就會。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學東西過於簡單,還是說他的熱情本來就只有三分鐘,任何技藝薛文海一般也就學上三天左右的時間,然後就不再投入更多熱情了。
但就算只學三天,薛文海依舊可以將所學的那樣技藝推進到對正常人來說稱得上專家的程度,這樣的天賦讓顏開看了都很無語。
顏飛曾經點評過薛文海,說他總是這樣分心外物,一輩子都達不到登峰造極的境界,然後……然後這是顏飛有生以來被打臉最慘的一次……
但也正是如此,讓顏開認識到,這世間之事當真沒有絕對,另外還有就是,人和人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另外說下,你這校服有點小了,回去有空換下吧。”
顏開對已經收拾好情緒的霞之丘詩羽道。
少女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剛還想著去哪裡找顆歪脖子樹吊死的霞之丘詩羽現在反而對顏開縫的紐扣牢不牢靠更感興趣,拉扯了幾下發現很牢固後她混不在意地道:“沒事,只是剛才吃多了而已,消化完後就好了,不用換的。”
仔細想想,女生胸大崩掉紐扣貌似沒什麼好丟臉的,不止不丟臉,還應該驕傲才是,自己剛才太小題大做了。
而且剛才自己捂得很快,顏開應該沒有看到她暴露出來的內衣和白皙,這樣一來便宜也沒有被人佔去,沒事沒事。
冷靜下來後的霞之丘詩羽瞬間覺得天晴了雨停了,她又可以了!
顏開搖頭:“不是說你的襯衫,你的襯衫沒問題,但是你的裙子好像快要撐不住了,剛才稍微看了下,你腰圍好像有點粗,現在穿的裙子已經快到極限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崩,回去路上注意點,另外回家換條腰圍更大的吧,要是沒得換的話,你也可以讓我幫你改改,我手藝還是挺不錯的,一定能讓你滿意。”
一個精於縫紉的人,必然有著一雙可以越過衣物直接判斷人身材體態的眼睛,而顏開恰恰也有這樣的眼睛,之前是出於禮貌沒往那裡看,現在見霞之丘詩羽衣服出了問題,就順便檢查了下她身上其他衣物,這才發現她的裙子也有點不堪重負了,怕霞之丘詩羽路上出事故,於是出於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腰圍……粗……
霞之丘詩羽自耳根到脖子,整張臉都鬧了個通紅,體溫瞬間飆升,而緊隨其後的就是歇斯底里的憤怒:“你個混蛋中原人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東西吃多了,肚子一時……只是一時大了點,腰很細的!怎麼可能粗!你眼瞎了就去看眼科啊!不要在這裡說瞎話!”
顏開捱了霞之丘詩羽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對毒島冴子聳了聳肩。
毒島冴子很艱難地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對顏開搖頭,輕聲道:“開君,對女孩子來說,有些話是絕對的禁忌哦!不要說直接說出來,連隱晦地提也不能提的!”
“冴子你跟這個混蛋瞎眼的中原人說什麼,你不是要陪我去車站麼,我們走!不理他!”
霞之丘詩羽氣沖沖地拉著毒島冴子的手將她拽走,毒島冴子不忍傷到霞之丘詩羽當然只能任由她拉扯著離開,同時苦笑著向顏開道別。
混蛋瞎眼的中原人,以前的事情翻篇了,但是今天的事情你給我記住了!我和你這輩子都沒完!
氣到快要爆炸的霞之丘詩羽惡狠狠地發誓道。
………………………………
了卻毒島冴子和霞之丘詩羽的事情之後,顏開進入了一個爆發期,當晚畫漫畫的速度非常快,畫出了一個新的高度,思維也非常明晰,落筆不帶一點猶豫,腦中的畫面彷彿是以直接印在畫稿上一般,根本不用改動一絲一毫。
按照以前的慣例,他應該是在週末將越五話內容的畫稿交給霞之丘詩羽的,但是這次,他在星期四的時候就將五話畫稿全部交給了霞之丘詩羽。
“哇,學弟,這次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