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楚玉德的閣樓後，方休就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庭院當中。
讓相玉等人各自處理各自的事情，他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裡面。
“系統，我們聊聊如何！”
空曠的房間中，方休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沉默的寂靜。
良久過後，沒有半分回應。
坐在桌子旁，方休的臉色有些陰沉，仿若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系統如今沒有回應，或許是系統本身就沒有靈智，只是單純以某一個形式而存在。
在此之前，他也試著猜想過系統的來歷，可沒有半分收穫。
但是，系統對他也沒有造成什麼明面上的危害，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的去幹預。
可如今卻是不同了！
言出法隨這門神通，是從系統中抽取到的。
那麼想要奪舍他的那股意志，如果不是神通本身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是跟系統有關。
再轉念一想，方休也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當初他剛剛附體重生的時候，身體陷入瀕死狀態，卻恰好抽取到一氣功，讓他有了在這個世界生存的資本。
隨後他一步步走來，所抽取到的武學似乎都是為了他自身做出鋪墊。
抽取到拔劍術，讓他有機會解了柳城困局，也讓他擁有了面對強敵的底牌。
當他抽取到七星分天手以及極拳道的時候，又適時的抽取到金玉纏絲手。
當他冰魄劍需要蓄劍的時候，又抽取到了神兵太阿。
每當他修為需要作出突破的時候，系統都能適時的讓他抽取到他想要的東西。
乃至於所謂的主線任務，也是一樣如此。
一開始主線的武學清空懲罰，使得他不斷的去搜尋劍主傳承，到得後面他漸漸擺脫系統武學的桎梏，主線又朝著長生久視來延伸。
看似巧合的事情，但堆積在一起，就變成了必然。
“如果系統是撥動命運的琴絃，那麼我便如同那手指下的螻蟻，隨著系統的波動而走向它所期望的一個方向！”
方休思路從未有過如此的清晰，所有的問題都擺在了他的眼前。
“要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系統親手促成的話，那麼它將我培養起來就必然有其目的所在。”
“它已經發現我正在脫離掌控，所以才會讓我抽取到言出法隨這門神通。”
“雖然不願意相信，可這就好比養豬一樣，到了一定程度屠戶就會來進行收割！”
“不過……誰是豬，誰是屠戶，還猶未可知！”
方休臉上泛起深冷的笑容。
系統要把他當做豬來養，他不可能乖乖伸出脖子任由對方去砍。
就算他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為多虧系統的幫助，但這不意義著他就是系統的奴隸。
“雖然你間接的讓我擁有了今時今日的一切，可這裡面亦有我的心血在內，你要想直接摘取果實，可就過於異想天開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方休眼中寒意盡去。
既然系統如今都仍然潛伏起來，不願意跟他直面相對，那麼他也就由得對方去。
畢竟系統存在於哪裡，他至今都沒有察覺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