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魏州向北進入恆州,王承元遣十歲的幼子王昱隨兄弟王承通前往邊境迎接,王昱執晚輩之禮。;;;;;;;;;;;;;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彩虹,一路有你
王承元病體沉重,自知命將不久,刺殺李茂失敗後,他已改變策略,希望能和李茂緩和關係,因此擺出了一幅和解的架勢。
李茂入城拜見,王承元抱病迎候在門外,雙腮深陷,人已經瘦的脫了形。
即便如此,也是精心化了妝的,他的臉上全無半點血色,寬大的官袍裡身體瘦的可憐,行動完全靠人扶持,和李茂每說兩句便要喘息一陣,已經難以遮掩自己的衰敗。
王承元賴以說服李茂的和老夫人如出一轍:唇亡齒寒,河北三鎮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一條繩上的螞蚱,跑的了我也不跑不了你。
李茂指了指北方,提醒瀛州距離恆州並不算遠。
王承元勉強一笑,瞪著眼睛說:“是我弄巧成拙了,而今我最擔心的就是他,一旦從他這開啟缺口,河北危矣。”
說完這些,王承元已經沒有了力氣,閉著眼睛休養氣息,卻是久久緩不過來。
李茂只得告辭,王昱代父親設宴,宴散李茂回到館舍,黑暗中有條人影站在廊下,背影倩麗,是個女子無疑。
石空拔刀向前,被李茂喝住,李茂令左右衛士退出,只留石空守在院門口。
那女子箭袖短衫,板帶束腰,眉眼清秀,目光銳利,年紀在十六七歲,見著李茂,先將他打量了一番,不情願地單膝跪拜,李茂虛作扶持,女子瞪了他一眼,自己站了起來。
李茂訕訕一笑:“我們也有七八年沒見了,夫人可好,衣浮朗可好。”
來人吃了一驚:“你知道他的名字。”
李茂道:“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呢,衣巧嘛。”
來人哼了一聲,銳利的目光罩住李茂,冷笑道:“太原那次,我只差一點點。”
李茂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衣巧道:“想不想再試試。”
李茂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你此來是為了報恩,還是來殺我我救你出龍驤營,你就這樣報答我的,恩將仇報也是你們這一行的規矩。;;;;;;;;;;;;;”
衣巧道:“你說什麼。”
李茂道:“沒什麼,我已與王大夫和解,你要找我報仇,是不是得另選日子。 ”
衣巧道:“那也好,公是公,私是私,我從來公私分明。我此來是要澄清一件事:設計刺殺你的不是公子,是我自作主張,連王桂也是被我逼迫的。”
李茂道:“你不必解釋這些,殺我,和解,都只是手段,他有恩於你,你為了報恩,做出這些荒唐事,我不計較。你和我之間的怨恨,若你不能釋懷也隨時可以來找我,你請來殺我的朋友,我會盡量保全,不會要他們的性命。”
衣巧冷笑道:“做了郡王就變得如此大度,我不信,好,你既然如此大度,我倒要向你討幾道免死金牌,你肯答應嗎”
李茂道:“在幽州,殺人償命,這是我定下的律法,沒人敢違背,包括我自己在內,你只要不被人逮住,我答應你,饒你三次不死。”
衣巧陰狠如霜,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發狠撂下一句話:“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到時不要後悔。”
衣巧轉身便走,卻被石空擋住了門,她目光一沉,殺機已生。
“王士元,天下英雄,我仰慕已久,煩勞你給引薦一下。”
衣巧霍地轉過身去:“你想見他你還記得王一尺嗎”
李茂愣怔了一下,點頭:“當然。”
“你害死了他的兄長,你覺他會見你嗎王一尺也是我的親人,你覺得我會通融嗎,你我的仇今生今世也化解不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衣巧言罷,抖手一支竹鏢朝李茂射去,李茂沒有練過怎麼接鏢,只能側身閃避,然而那鏢來的極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鏢已擦著面頰飛了出去,正中正堂的木柱,嗚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