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坐回秦墨和張琦中間。
“怎麼樣,做好事不得好報吧,狼崽子連個謝字都沒有。”
“誰說沒有,他一連‘謝’了茂哥兩次呢。”習慣跟秦墨唱反調的張琦忍不住出言駁斥了秦墨的酸臭言論,“我才冤呢,救人反而被打。”
張琦揉著胳膊上的一處青稜,不滿地嘟嚷道。
“活該,誰讓你眼光不活絡了些。”
“你們二位若還有力氣,就研究一下咱們怎樣不用暴露身份就能出去。”
“難。”
“難。”
二人知難而退,紛紛閉口。
到這夜三更時分,牢房的門被開啟了,一名著錦衣束玉帶的回鶻文官矜持地步入大牢,捏著鼻子,目光傲慢地掃過蹲在溼漉漉牢房裡的犯人。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李茂三人身上,然後他喚過牢頭,指示了李茂的位置,交代了兩句,便退了出去。牢頭交代了牢子,也跟著退出。
牢房門隨即開啟,牢子提出李茂三人。
三人來到牢房外,那名回鶻文官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可是大唐曹州來的客人?”
李茂道:“正是。”
文官道:“某是王帳御史官,客人可有冤情要訴?”
李茂道:“無故關押好人,冤情大了。”
文官躬身讓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既然有冤,請隨我回御史帳訴冤。”
李茂整整衣袍,隨他一徑出了夜禁衛牢房,牢房外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地停著三輛裝飾奢華的馬車,隨行侍衛皆以黑斗篷罩身,在這清冷的街道上顯得十分詭異。
一名穿斗篷的貴婦人立在馬車前,御史帳的文官將李茂三人引到貴婦人面前,也不引薦,向那貴婦人深施一禮,便後退三步,轉身走了。
貴婦人向李茂蹲身為禮,言道:“貴客受驚了,招待不周,祈請見諒。”
言畢,著人引李茂三人上了中間的一輛馬車。
布簾放下,馬車啟動。張琦緊張地問:“我們要去哪?”
秦墨道:“哪都不去,回家睡覺。”(論文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