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地去。”
“那也不成,讓人笑話。”
“你還是心裡有鬼。”
“天地良心。”
“……你要去多久我為你收拾衣物。”
小茹趕緊說:“我來。”蘇卿心裡的疑問也是她的疑問,她希望能有個水落石出。
李茂笑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小茹不在,蘇卿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她柔聲說道:“那位朱姑娘我見過了,挺好的一個姑娘。”
李茂道:“你不必試探我,我跟她沒有任何瓜葛,還有她叔父的死我脫不了干係,我不會把一個仇人引進家門的。”
蘇卿哦了一聲,扭了扭脖子,又伸了個懶腰。說了聲:“沒有就好,我困了,你也早點睡。”說走,卻不見動身,掐著腰站在那磨磨唧唧就是不動身。李茂貼身上去,從後面抱住她,十指相扣,李茂親吻著蘇卿的脖頸,由下而上,吻著她紅豔豔的嘴唇。
蘇卿從來不用口紅胭脂,嘴唇卻依舊紅潤的可人。一陣長吻後,蘇卿面頰愈發紅潤的可愛。“你的事我不問,你多保重。”
李茂感激地點點頭,說:“我會的,你也要多保重。”
“汪洵的死真的跟你無關?”蘇卿這話來的突兀,李茂怔住了。“我雖未殺伯顏,伯顏卻因我而死。他的死我脫不了嫌疑,但我真的沒有殺他。”
蘇卿低眉輕輕嗯了一聲,喃喃說道:“他其實死有餘辜,我只是可憐我姐姐,她還年輕,將來的日子還長。”
李茂扶住蘇卿圓潤的臂膀,道:“汪洵為人獨來獨往,又無父母兄弟,二姐日子的確難熬,你先把她一家子接過來,將來遇到合適的再給她尋個好人。”
蘇卿問:“張栓怎樣?”
李茂道:“人倒是個好人,怕只怕他上進心太重。”
蘇卿笑了起來,李茂也笑了,他扶妻子坐下,笑著呵斥道:“笑什麼,有話好好說。”蘇卿止住笑,認真地說道:“幾年前,他還只是個土裡刨食的莊稼漢,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女兒,正眼看一下也是罪過,這才幾年,我們就高攀不上了。”
李茂道:“倒不全是因為這個,汪洵的身份有些複雜……”
蘇卿冷下臉來,道:“說來說去,他的死還是跟你有關,你不必解釋,其實我也知道,逼死他的不是你,換一個人去他依舊難逃一死,或者死的還沒有這麼體面。他張栓果然是這樣的人,不嫁也罷,我的姐姐我的外甥們,我養她們。”
李茂沉默了片刻道:“他跟青墨和神通不同,他們的事我能做主,他的事我只能敲敲邊鼓。二姐又是什麼意思?”
蘇卿道:“她能有什麼意思,渾渾噩噩的還沒醒過來呢,罷了,這些事你還是別管了,你去登州做什麼我說多了你心煩,我只想提醒你一句,登州的水很深,別嗆著了。”
李茂笑道:“夫人的教誨我謹記在心,太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歇著。”
二日一早,李茂會齊黃棟和牙軍隨扈,一行三十餘人奔赴登州。(論文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