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在一陣陣衝擊中醒過來,口咬軟枕,嗚嗚咽咽**著。李茂停止動作,將她搬轉過來。小茹揚起脖子申請他親她一口,李茂就用舌頭堵住她的嘴,以雙肘撐持著**板,用身體將她整個兒覆蓋住。
這逼狹的空間讓小茹感到親切溫暖,她伸展雙臂,環住李茂的脖子,不厭其煩地索取著他的親吻。
李茂問:“若哪天我辜負了你,你會不會殺了我?”
小茹撲閃著眼睛,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面頰,認真地回答道:“若心中尚存愛意,寧可我死也不會害你,若不然,我會生吞了你。”
李茂單掌托起她的背,狠狠一撞,叫道:“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我懲罰你,懲罰你。”小茹星眸迷濛,連聲叫道:“我就是那狠毒的婦人,懲罰我,快懲罰我。”
……
因為用快件遞送,李茂的保舉書很快有了回應,李師古正式向朝廷保舉林英為九校書郎,但對遼東一事,李師古並無半點回應。李茂內心雖然焦灼,卻也只能忍著,在這件事上容不得他有半點馬虎,否則極有可能落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一日清早,陳數和林英回事時,說起監察御史韓愈因彈劾京兆尹、嗣道王李實被貶為陽山縣令。李茂問其原委,原來京兆屬縣遭遇大旱,莊稼減產六成以上,百姓困苦,李實卻向天子奏稱關中雖然大旱,禾苗卻長的異常豐美,此乃天降祥瑞於大唐,建議租稅不要減免。
禁中因此駁回有司奏請,不減租賦。李實有了面子,沒了裡子。為了湊齊租稅,只得驅使官吏四處搜刮,逼得京兆百姓壞屋賣瓦,質押青苗以籌措租稅。此舉引起百姓極大不滿,長安有優人成輔端編了一首歌謠,盡道李實橫徵暴斂之實,語言幽默,諷刺辛辣。
李實大怒,誣稱成輔端妖言惑眾,意欲謀反,杖殺於京兆府門前。
監察御史韓愈以京兆百姓困窘,建議暫緩徵收百姓租稅,待明年禾苗成熟時,再加以徵收,疏上引得天子暴怒,韓愈因此獲罪去官,貶為陽山縣令。
李茂聽完默默無語,韓愈此舉只為緩和京兆府的緊張局勢,對朝廷而言並無實際損害,天子卻袒護李實,而貶黜韓愈,實在是昏庸至極。但在京城既久,李茂也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聽完之後,只是略略點頭而已。
事後打發青墨給韓愈送了三百貫盤纏,韓愈做監察御史,官職不高,收入微薄,卻蓄養了眾多家ji,日子過的並不寬鬆,此一去地方,更是為難,李茂這三百貫錢對他而言恰似雪中送炭。
韓愈沒有推辭,照單全收,心裡一時卻很不是滋味,當初李茂求在他門下,希望能代為引薦見張籍一面,自己面上敷衍,實際拒絕,現在想來深感慚愧。
只是自己現今是待罪之身,他又是地方藩鎮使官,不便親自登門道謝,遂修書一封送給李茂,書中言辭懇切,盡道感激之意。
這年長安城飄落第一場雪時,芩娘到了京城,她是隨薛戎夫婦一道來的,薛戎在鄉里隱居數載後,故友推薦其入江西觀察幕府,觀察使李衡派人來往三次,言辭懇切,薛戎才答應出山襄助。此次來京一為面聖,二為送還芩娘。
一年不見,芩娘養的白白胖胖,見了李茂,滿心歡喜,又羞不可當,雙手竟無處著落。韋氏對薛戎道:“久別賽新婚,咱們就別在這礙眼了,明**還要入宮面聖,早點歇著。”薛戎即行告辭。
小茹見芩娘到,早識趣地躲了出去,屋中無人,尷尬氣氛稍減。李茂攬芩娘入懷,耳鬢廝磨間,二人心中都蘊著一團火,但芩娘與小茹不同,李茂未敢輕狂。
他輕輕推開她,扶著雙肩,仔細端詳了一陣,打趣道:“這次回寶鼎,日子過的好滋潤,人白了,也胖了些。”芩娘道:“老夫人抬舉你是官,不讓我做粗活,閒的久了,自然就養的又白又胖,倒是你瘦多了。”
李茂道:“院主官不大,事情卻不少,忙著忙著,人就瘦了下來。好在人雖瘦,力氣卻見長。”李茂眸中火焰大盛,把芩娘眼中的火也勾了出來。兩個人默契地擁抱在了一起……未及入巷,李茂卻洩了一地。
芩娘笑了一回,趕緊收拾了,就忙著給李茂泡茶,李茂捉住不放,二人並肩坐著說了會話,李茂的下身又撐起了小雨篷,芩娘跪伏在地,手口並用,沒有撥弄兩下,李茂又是一瀉如注。二人又笑了一回,芩娘去洗了臉,漱了口,開始欣賞起進奏院的館舍來。
李茂樂得做她的嚮導,進奏院佔地約三畝,迴廊館舍,曲曲折折,移步換景,幽雅僻靜,走到一叢樹蔭下,李茂從背後抱住芩孃的腰,貼在她耳邊道:“我又想了。”芩娘道:“天冷,回屋去。”李茂拗不過她,只得相從。
屋門一關,兩個人又糾纏在了一起,這一回李茂雄風大振,糾纏著芩娘從書案到**榻,又滾在厚密的回鶻地毯上,直折騰的芩娘香汗淋漓連聲告饒方才作罷。(論文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