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回頭看向自家師兄，再度問道。
“無需前去。”
齊天鳴淡然搖頭。
蘇牧見狀微微頷首，“既如此……那我等便前往星外天吧。”
秦皇召集眾人，無非就是勸說那些個頂尖強者能夠留守北斗，防備上古秘境開啟之後即將降臨的浩劫。
但，蘇牧與齊天鳴早已下定決心，自然無需再去。
“走吧，萬劍山上下一切事務都交給了張天宏處理，有他在我也能放心許多……假若我日後回不來了，萬劍山也能應對北斗的浩劫。”
齊天鳴似乎在交代後事一般。
他目光平靜，惟有赴死的淡然。
蘇牧蹙眉，頗有些生氣道：“瞎說什麼呢！我都替你將退路準備好了，怎可說這些胡話？”
什麼日後回不來了？
都是屁話！
不準說！
齊天鳴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死生有命，不成仙終歸是要歸於寂滅的，師弟合該看淡一些。”
“哼！誰說我等終將歸於寂滅？縱然仙域無蹤跡，我亦能帶著師兄於紅塵中成仙。”
蘇牧立誓。
齊天鳴沒有說話，他不相信，但眸中卻也帶著希冀。
“行了，未來的事也說不清，先度過眼下這一劫難吧。”
他沉默良久，而後開口道。
隨即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星外天而去。
那是北斗之外一片星域，唯有成神的強者方才能夠此處暫存，而似聖人級別的強者，則能夠橫渡虛空，在星海中遨遊。
不過……若沒有星空古路的指引，即使是聖人也會在無盡混沌中迷失。
三日後。
星外天。
浩瀚無垠的宇宙深處，漫漫星辰璀璨而耀眼。
一條既非生靈雕琢，亦非天工所造的奇異通途漸漸凝實，它隨無盡星辰的呼吸起伏，隨著混沌星域的脈動而時隱時現。
彷彿是諸天萬界的細語，在黑暗中點綴，揮灑出星芒。
每一粒漂浮的塵埃都承載著破碎的星河，每一道流轉的光芒都是其留下的餘暉。
交織而絢爛。
宛若一幅令人窒息的畫卷。
“星空古路……終於出現了。”
蘇牧眼中蘊著一絲期待。
“走吧。”
齊天鳴提劍，倘然走上這一條路途。
這或許是一條不歸路。
不僅他們二人，無數強者都在星外天等待著，前仆後繼地踏上這一條古路。
在浩瀚如煙海的史料中記載過……星空古路的終點，或許埋藏著證道之辛秘！
這足以令任何人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