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幾個臭不要臉的老傢伙終於打算動手了？”
蘇牧譏諷道。
看似有些輕蔑，實則心中警鈴大作。
聖境之下皆螻蟻，這句話可絲毫不假，想要逆伐聖人，幾乎不可能。
這種事一旦出現，足以在古史上，留濃墨重彩的一筆。
蘇牧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即使這些老者一個個氣血衰敗，油盡燈枯，可他們想要斬殺一位天神戰力的存在，還是輕而易舉。
“對付你，只需檮杌老兄便可。”
青牛妖聖開口道。
蘇牧雖強，但終究未入聖境，一尊巔峰聖人足以將之抹除。
“牛鼻子……儘快前往初生高原，這裡有我。”
老者神情堅毅，一股股濃郁生機迸發。
這是他最後的壽元。
磅礴的聖力若山嶽般傾軋而下。
山河關上的大陣寸寸崩碎。
“孃的！這老頭竟如此果斷，將自身精華燃燒殆盡，換取一時的巔峰，當真是瘋子！”
副統領忍不住大罵道。
這下可難辦了。
但他心中亦有些許敬佩，不是誰都能做到這一點的，為了種族不惜付出生命做代價。
“老兄！你糊塗啊！”
青牛瞪大那宛若銅鈴般的雙眸。
他也不曾想，這傢伙會如此果斷，但這卻似乎是最好的抉擇。
依據他們的推測……秦皇朝也該反應過來了。
“快走，我來斷後。”
老者眼神犀利。
身體充斥著力量，彷彿回到了年輕時。
牛鼻子妖聖等老者也來不及悲痛，他們必須走了。
時間不等人。
於此同時，一眾守兵將懸於虛空中的蘇牧圍住。
“小哥……你快走吧，你是我人族的未來，陪我等死在這兒不值當。”
副統領臉上顯露一抹苦笑。
還以為是哪兒來的老前輩，卻不曾想竟是一位還未過百歲的小少年。
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他也算是天資卓越之輩，但也是活了上千歲，方才有如今的實力，人家倒好……不過百歲便有這等戰力。
念及於此，他又怎坐得住？
這樣的天驕絕不能死在這兒，否則將是人族一大慘痛損失！
即使付出他的生命，也必須掩護其撤離！
“都退下，不過是一尊妖聖罷了，何至於此？”
蘇牧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