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霜的聲音,讓季澤清醒了些。
季澤愣愣的看著炎霜,雙眼無神。
最近一些日子,季澤的生活很有規律,也很自律,洗碗做飯收拾房間,自己一個人也過得很好。
然而他的心理卻有問題。
炎霜看到他胳膊有被劃傷的痕跡,而且他的手背上還扎有鏡子的碎片,流血不止。
他的腿也一直在發抖,估計傷勢又加重了。
醫藥箱就在他的櫃子裡,這是錢峰走之前特地告訴她的。
她一點一點的為他處理傷口。
季澤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這點疼痛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一樣。
炎霜趁著這個機會,想讓他自己說出自己的心結。
“你怎麼回事?”炎霜微怒。
“我…我…我做了噩夢。”季澤愣愣的說到。
炎霜看著他的雙眼,彷彿可以看透他的心靈一樣。
季澤就好似被她的雙眸吸住,無法移開。
“噩夢?什麼噩夢?”炎霜見他還算乖巧,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溫柔的說到。
“我…”季澤欲言又止。
炎霜都處理完後說道:“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也就不問,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說完她便要離開。
季澤下意識的拽住她的手:“別走…”聲音如同蚊子一樣,然而在這安靜的臥室中卻如此清晰。
炎霜看了他一會兒,無奈道:“我不走,你先睡吧。”
季澤很聽話的躺在床上,閉上眼重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