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為廠子立過功的人,怎麼可能會成為蛀蟲?
就算是聽著武世紅親口說出,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確定是申東?可不要亂說,攀咬他人。”
“就是他,這個沒良心的,當初要了我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海枯石爛,此情不渝。現在出了事,不知跑哪去了?簡直沒有任何擔當。”武世紅像是對他不來救自己,不為自己說兩句話已經恨之入骨。
記得當初她不敢,就是這小子慫恿她,說什麼他和老闆,還有廠長李陽是鐵桿兄弟,就算是出了事,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李陽面沉似水,對一名保安人員說道:“把申東給我叫來,我要二人當面對質。他明明不是春昆人,怎麼可能在這裡養豬?”
那名保安小跑著去找申東,武世紅忙著解釋:“他爸在安寧上班不假,但是,他媽沒有工作,早在幾個月前,就接到這裡來,在廠子東邊租了房子住著,那是一座民房,旁邊還有幾間豬圈閒置,他媽閒不住,就養了幾頭豬。不過,後來……看著利潤可觀,又租塊地,蓋了幾間簡易民房,擴大養殖規模,現在,已經養了十幾頭豬。”
武世紅把所知道的,毫無保留,全盤托出。心想,這小子不幫自己,就不能讓他好過,任什麼他吃香的,我要替他背黑鍋?
李陽簡直有些無語,自己這個廠長,當得還真不稱職,連車間主任老遠把老孃接來,竟然一無所知。最要命的,每天把食堂裡的飯菜,大搖大擺運去養豬,竟然沒有一個人向自己彙報。
就因為,這個申東和武世紅,都是自己親手招進來的,人家以為自己早就知道,甚至是自己授意,同流合汙。
這時,那名保安小跑著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廠長,不好了,申主任不見了。”
李陽的面色一變:“跟我去看看。”
“廠長,我知道的都說了,求你放過我,不要送我去警所。”武世紅大驚。
“先關起來,等找到申東再做打算。”李陽說完,已經大步出了保安室,先去主任辦公室,沒人,再去車間,依然不見申東的蹤影,心裡不由得一沉。
他看向一名保安,沉聲說道:“你們天天看著大門,人家怎麼把飯菜運回去?”
“廠長,人家說了,吃不掉的倒掉太可惜,不如拿到回去養豬,而且,申主任還說,這是廠長你要求這樣做的,我們也不敢問。”一名保安無辜地說道。
李陽深嘆一口氣,不管自己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現在都沒有辦法考證。好在,並沒有大量的鋼材被偷出去,不然,自己這個廠長還真是沒臉見人。
一行人找到申東的“家”,只有一個婦女在家裡,看著幾間鋼管焊接而成的豬圈,李陽直接說不出話來,臉色也有些蒼白。
特別是房子周圍,放著大大小小的角架,那可是全新的腳踏車主要部件。
用來焊豬圈,是不是太過於浪費?
女人正是申東的娘,看著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以為是警察,不由得慌了神:“幾位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申東在哪兒?”李陽不想為難這個女人,語氣稍微緩和一下說。也許,她根本就不知情,都是兒子惹的禍。
“他在廠裡上班,幾天沒有回來了。”女人驚慌地說著,看上去又不像在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