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為了以防萬一,找了個間隙,把一顆藥丸用飛針刺穿,衝過去故意和鵬少相撞了一下,快而準地把這短小的針別在鵬少的衣服上。
“幹什麼?走路不長眼睛啊!”鵬少惡狠狠地罵道。
“抱歉,抱歉。”小槐低著頭,囁嚅著,假裝瑟瑟發抖。
鵬少抬起腳就想踢他,卻被一個柔情似水的聲音打斷了。
“哎呀,這不是鵬少嗎?別生氣啦,快進來吧!”原來是老鴇帶著幾個美麗的姑娘出來迎接客人,一眼便看到了熟客。
萬一真的在店門口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可不好,會影響生意的,於是老鴇便趕緊叫住鵬少。
“哼,不跟你一般見識!”鵬少看到姑娘們,火氣去了一半,整了整衣服,就在姑娘們的簇擁下走了。
“呼……”小槐鬆了口氣。
他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才沒有使用吹筒把針吹出去的方法,而是冒險直接把針別在他身上不容易碰掉的地方,差點兒就得忍氣吞聲被踢一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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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眾目睽睽之下,看似危險,其實安全,正所謂“大隱隱於市”。
鵬少之前便建議“零”選這裡作為資訊交換的場所,他以不喜歡被打擾為理由選了一個最角落的房間。
他來到了固定的房間,便和姑娘們說去拿酒來。
一般都會有一刻鐘的時間是他獨自一人,他可以悠閒地開啟他們準備的暗格,拿出密信閱讀並且及時銷燬。
小槐找了個角落,施展輕功進去了,快速換上了短打輕便的衣服,假裝成這裡的小廝,躲在門口監視。
鵬少看到紙條,臉色微變,把紙條用燭火燒了,便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小槐趕緊端著酒假裝是剛剛送來,鵬少急匆匆丟下錢就走,路上碰上幾個姑娘便說有急事,都隨手塞了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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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空隕大師知道明州附近有什麼催眠師嗎?”白秋池問道。
“催眠師談不上,就像之前我跟你說的,正經的催眠師有職業道德,不會去做這些事情。”空隕喝了一口茶,道,“不過不入流的那些人,最近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白秋池剛要開口,空隕卻擺擺手阻止他說話。
“地址我稍後奉上,只是我看白少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壓力很大?”空隕大師紫色的眸子裡閃著星輝,也有些關心的意味,道,“要不要我幫你催眠治療一下?”
“不必了。”白秋池嘆息一聲。
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暫時減輕相思之苦。
“你和你的父皇還真是一模一樣。”空隕突然看著他說。
白秋池的心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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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又施展輕功,從樓頂觀察鵬少離開的方向。
鵬少急匆匆的樣子,看來距離與“零”見面的時間不遠了,他是要去家裡牽馬趕過去。
小槐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一直在附近徘徊的獒鷹一會兒就俯衝下來,停在小槐伸出的手臂上。
小槐把簡短的暗號紙綁在熬鷹濃密的羽毛裡,再給獒鷹聞了聞放在鵬少身上藥丸的味道。
以防萬一,他也把自己身上的另一種藥丸給獒鷹聞了聞。
“先去流月亭找白少俠!”小槐把手一揚,獒鷹飛了起來,撲閃著翅膀,一下子就飛遠了。
“好!”這回看起來還挺順利的,小槐又吹自己獨特的口哨,藏著的馬兒也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