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等了一會兒,道觀的門開了,一個老人探出頭來:“找誰?”
“李道長,我們是外地來的,想找你幫我妹妹看看病。”唐浩說道。
老人把目光投向了刀迅,稍微一頓,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拉開了大門:“進來吧。”
“謝謝李道長。”
唐浩和刀迅進入了大門,接著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李道長的樣子。李道長中等身材,穿著深藍色的道袍,看樣子至少有六十歲了,不過人很精神。
兩人跟在李道長身後,穿過院子,走進了偏殿。這地方已經成了李道長的一個工作室,裡面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個藥櫃,整個房間裡都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房間裡沒有電燈,只有一根蠟燭,光線不是太好。
“坐吧。”
“謝謝李道長。”
唐浩和刀迅坐下,李道長坐在了刀迅的對面:“把手伸出來。”
“好。”
刀迅很聽話的把手伸了出去,放在了李道長面前。
李道長把兩根枯瘦的手指搭在了刀迅的手腕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中,倒真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過了十多秒鐘,李道長睜開了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刀迅的臉,鄭重的說道:“你的病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刀迅答道。
“醫院的大夫怎麼說?”李道長問道。
“他們只說我這是一種基因缺陷,但是卻說不上缺陷在哪裡。”
李道長平靜的說道:“你的病我能治,但是我這裡沒有藥材。”
“需要什麼藥材?”刀迅忙問道。
“野豬花的種子。”李道長答道。
“哪裡能買到?”
李道長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能生長野豬花。”
“什麼地方?”刀迅追問道。
“黃頂峰下面的深淵裡。”李道長答道。
“在什麼地方?”
“向東二十里。”李道長說道。
“我明天就去採藥。”刀迅忙說道。
李道長搖了搖頭:“就你這幅身板,不等下到懸崖底下,你就被那裡的毒障毒死了。”
刀迅聞言,吃驚的問道:“有毒障氣?”
“是的。”李道長默默的說道。
“曾經有人下去過嗎?”
“是的,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李道長說道。
“我下去。”一直沒有說話的唐浩突然說話了。
李道長目光投向唐浩那張平靜淡然的臉:“你!你不怕死嗎?”
“我不會死。”唐浩的語氣十分堅定。
“不會死!年輕人,不要太自信。”李道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