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案情?對不住,不懂。別打擾我睡覺,困了。”增壽開啟羅凡的手,要蓋上被子。
羅凡道:“慎行,你莫要忘記了,你現在字慎行。太后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謹言慎行,而現在,你一句話就讓人家明天不許出殯,現在又拿不出反駁別人的理由,這可是謹言慎行?你自己丟臉不算什麼,置朝廷的臉面何在?”
增壽哎呦呦叫道:“可你說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其實你想說我會連累你丟臉吧,反正你臉黑,不害臊,怕什麼啊。”
“慎行!慕容慎行!”一著急羅凡是連名帶姓一起叫了。
就在這時響起三下敲門聲,這敲門的手格外溫柔,輕輕三下,接著是靜默。
“誰啊。”
“表叔安寢了嗎?秦九有事情要說。”一個細細的聲音響起。
“嗯,你說吧。”增壽本想說這麼晚說個屁啊,可想到那小姑娘瘦削的小臉,小鹿一樣清澈又帶點膽怯的眼睛,想到她那倆刁僕,自己若不給她連綿,這一路上指不定被刁僕怎麼欺負呢,語氣也就緩和下來。
“縣令夫人給小女送飯來,講了一下最近這香河縣城裡發生的事。那些事,小女覺得本不該對著小女講的,不知道縣令夫人是什麼意思,小女聽不懂。”
“可是郭娘子的事情?”
羅凡追問。
“是,小女實在不懂,特來請教表叔。”
“哦,我知道了,以後再有人和你講這些亂七八糟的,玷汙你耳朵的事,就讓你那嬤嬤大棍子打他出去。”
“謹遵表叔教誨。”
門外瘦弱的小小身影身子低了一下,秦九俯身下拜。
“這縣令太太的腦子能養金魚了,這些汙糟事跟一個閨閣姑娘混說什麼?”
待秦九走了,增壽不滿地嘟囔。
“許是知道秦姑娘出自公主府,想透過秦姑娘達成一點目的吧。”羅凡想了想繼續說,“我有一點不明,這縣令夫妻二人怎地對郭娘子的事情如此關心。我剛才略略翻了一下記錄,麥縣令和郭娘子素未相識沒有認識的機會,做為縣令,他對治下每個白姓都如此關心嗎?”
“啊,難道……難道其實並不是為了郭娘子,而是為了自己!”
增壽想到那個如影隨形跟著麥縣令的女鬼影子。
“為自己?可是麥縣令和郭娘子之前不可能相識的呀?他為什麼那麼努力的想為郭娘子求旌表呢?“
羅凡一臉莫忙不住搖頭。
“那自然是觸動了他內心的某處隱痛,他不是為郭娘子,是為自己,準確的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增壽說話時,眼中是自信的光彩,羅凡愣了一下,好像這個紈絝和平時有哪裡不同了。
“咦,奇怪了,我都困得睜不開眼了,怎麼和你囉嗦這麼多。下去,你什麼時候和我關係好的能坐在我床上了!”
羅凡一笑,露出整齊的小白牙:“慎行兄,咱們之前的過節還是一筆勾銷吧,此行任務重大,你我二人要齊心合力啊。”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什麼齊心合力,是我要我出力,你齊心吧,美的你直冒大鼻涕泡。”說著伸腿去踢他。
羅凡往旁邊一躲:“你練過武,功夫還不錯,為什麼那天還被我追上?”他看著增壽,“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