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壽拽著吳天福亮完相,將吳天福轉給旁邊計程車兵,還低聲道:“別為難他,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吳天福本就是被嬌生慣養長大的,真正的長於婦人之手,想到逃離天京城後的一路受到的委屈,現在聽到這溫言軟語,眼圈一下子紅了。
增壽輕輕拍拍他肩膀:“我比你年長一歲,你可以叫我六哥,有什麼事儘管和他們說,來找我便是。”
士兵唯唯應諾,牽著吳天福就走,吳天福回頭看著那丰神俊朗的少年,眼淚汪汪。
這時有人端著大碗的酒上來,岑九舉起一碗道:“來,為我們將士們祝酒!”
他看增壽小白臉一個,心想一定受不了這種大碗喝酒,直接將他當著將士們面灌醉了,看他還有什麼天朝威儀。
增壽想都不想接過來,舉著這碗酒大聲道:“敬諸位將士,你們是國家棟梁,我朝英雄!”
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將士們歡呼起來:“威武,威武!”
剛才看著這欽差是玉面書生一般,這會一見,真對士兵們心思。
岑九沒想到他竟然喝了,還喝的這麼利索,立馬又端起一碗:‘再來一碗!“
一隻手從他身後接過那酒,就聽羅凡的聲音響起:“九帥,羅某也是欽差,也該敬諸位將士一碗!”
岑九一愣的功夫,羅凡舉著酒走向前:“兄弟是欽差副使,在這裡敬諸位將士一碗!兄弟也是武夫,佩服諸位。“
說著也是一飲而盡!
將士們更加沸騰了。
岑九急了,直接拎了一罈子,笑呵呵地說:“欽差大人,這是我們軍中的特色,能喝就要多喝!”
這一罈子酒喝下去,能不能喝不說,倆欽差這麼喝,也不成體統啊。
羅凡愣住,他看向岑國璞,後者依然面色沉靜。
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抓住了罈子邊,增壽看著岑九一笑:“九帥,我來!”
羅凡急了,他怎麼能這麼喝,要出人命的。
岑九沒想到這小白臉子還挺硬氣,鬆開手:“那就請大人來吧。”
增壽忽然用力舉起罈子,所有人都愣住:他這是要做什麼?
哐的一聲,罈子被他摔到地上,啪嘰碎了,酒香四溢。
岑國璞的親兵急了,手按在刀鞘上,岑國璞一動不動。
“這酒,敬所有陣亡的將士,魂歸來兮!”
增壽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所有將士先是一愣,接著醒悟過來,幾乎都嘶吼起來:“魂歸來魂歸來!”
大家都是鄉親,打了這些年仗,身邊的鄉里鄉親死了那麼多,現在見這朝廷欽差竟然為死去將士痛哭失聲,每個人都熱血沸騰!
初七哼了一聲:別激動,我看他就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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