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掏出一顆蜜丸,試圖塞進初七嘴裡。
初七緊緊地閉住嘴巴,死活不吃。
羅凡急了,將蜜丸咬在嘴裡,然後忽然低頭親上初七的嘴唇。
初七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驚訝中那蜜丸咕嚕一聲嚥了下去。
一個人影在拐角處一閃,羅凡一把將初七打橫抱起,大步往巷口走去。
增壽從拐角轉出來,盯著巷子牆角的一攤血出神。
是誰要殺初七?難道是……
“出了何事?”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初七遇襲了。”
增壽聲音平淡。
“我看羅將軍抱著她去醫館,看來是沒死。”
“死活和我沒關係,我對他仁至義盡。”
增壽冷冷地轉過身看著岑十三:“我以為白家那副將不會允許你出帥府,竟然沒把你軟禁起來?”
“他的確這麼做了,擔心我和漕幫一起聯合起來搞亂全城,不過我是誰,只要把我關在帥府,總有辦法出來,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有什麼可解釋?”
“我們之間誤會太深,現在白家又插上一腳,而羅凡是和朝廷一心的,現在我們無法判定白家是哪一邊。”
“白總兵一直清正廉潔,是有名的清流,各方勢力都不參與。”
“我那兄長當年也是這樣,官名極好,都說他是難得的君子,可是一旦勢力大增,有了軍隊,野心就暴露出來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白總兵很可能步岑國璞後塵。”
“那好啊,他們和羅凡自己鬧去,我坐山觀虎鬥。”
增壽雙手抱肩故意說得輕巧。
“你莫要忘記,白嘉年是怎麼死的。”
“殺害白嘉年的兇手已經在那馬車上燒死了,死無對證,白總兵只能去問閻王爺。”
增壽冷笑。
“如果那人犯口供還在呢?”岑十三忽然伸手握住增壽的肩膀。
增壽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你說……有那人的口供。”
“對,那人在帥府大牢把一切都說了,白嘉年讓他找人行刺你,他如何在街頭物色人選,以及……最後白嘉年到底是死在何人之手。”
“你威脅我?”
增壽大怒。
“不算威脅,我們攜手,總要有點憑證,你這人太狡猾,反覆無常冷血無情,必須有一些東西在手你才能乖一些。”
岑十三說著伸手將她鬢角的亂髮別到耳後:“可是不管你做了什麼,我就是喜歡你這胡作非為的勁。”
“你喜歡的只是我的身份而已。”
增壽一針見血。
“那又有什麼不同?喜歡的是你,就包括你的一切,當然也有你的身世和身份,我全盤接受,這天下是我們的,增壽。”
“做夢吧你,白總兵馬上就進城了,羅凡給他寫了信,人馬上到了,我們還能做什麼?就憑我這光桿欽差,你們漕幫那些江湖人士?”
“白總兵……”
岑十三笑了笑:“相信我,最遲道明早就有訊息,我想白總兵進城,不會那麼順當。不過,以他的軍事才能,那些麻煩都能解決,只是會損失一些人而已,所以你這小滑頭,不要以為白總兵可以放過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