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增壽嘆口氣,態度緩和:“你鬆開,我自己會換。”
“還是蓮官伺候你吧。”
岑蓮官抓著增壽的腿,像是一條蛇一樣,軟綿綿的從地上一節節撐了起來,增壽見識過幾次鬼魂,看到她這般詭異的樣子也不覺得可怕,手揣在袖管裡,柔聲道:“那你去把喜袍給我拿來吧。”
岑蓮官則抓著他不放:“還有點時間,不如,咱們玩一玩好玩的。”
“哪有什麼好玩的?”
“不如……”
岑蓮官在增壽耳邊低語幾句,增壽臉一紅:“這是什麼事,不做。”
“哎呀大人你來吧,你看,我這裡長得好不好?”
說著,岑蓮官抓著增壽的手按在自己胸上。
增壽盯著她,忽然另一隻手伸過去,一把扯下她臉上的面紗,岑蓮官哎呀一聲,顯出面紗後猙獰的面目。
一隻眼睛已經瞎了,只剩下乾癟的眼眶,牽連著另一邊的臉抽搐著,樣子十分駭人。
“哈,醜八怪,這麼醜的人還想佔六爺的便宜?”增壽撕下他和岑蓮官之間最後的那點偽裝。
岑蓮官不悲不喜,目不轉定地看著他,忽然從一隻完好的眼睛中滑落幾滴淚水。
“少給我來這套。就你這醜八怪,還想要爺娶你?算了吧,這門親事,爺不幹了。”
增壽認定,岑家父女抓著自己今日必須成婚,一定有天大的陰謀,自己必然有他們可以利用的地方,自己只好仗著這可以利用的東西,拖延時間,而現在,只能刺激岑蓮官,讓她在痛苦中爆發,也許能透漏出一點秘密。
可是岑蓮官忽然一動不動,只是不停的流淚。
“少來,醜八怪流淚也是醜,來,拿紙筆,六爺賜你一個醜字,教教你醜字怎麼寫。”
忽然,岑蓮官笑了,她伸手一把用袖子擦乾淨眼淚,動作粗魯又自然。增壽發現事情不對,這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動作。
“好了,你徹底斷了她心裡的那點念想,她終於走了。”
岑蓮官的聲音忽然變成公鴨嗓,低沉沙啞。
這聲音……很是熟悉,增壽猛地叫道:“順子。”
“對啊,六爺,你的奴才順子,回來啦。”順子笑眯眯地湊近增壽,“順子想要和六爺,哦,不,和我們的六姑娘玩點刺激的東西,姑娘同意不同意呢。”
“胡說八道。”增壽漲紅了臉,抬腿就踹。
順子站立不動,伸手去摸增壽的臉:“我做了好多年的美夢,可以將我們爺壓在身子底下隨便我……為所欲為,太監,我是太監就什麼都做不成?太小瞧人了,我的六姑娘,六寶貝,必須保證你的處女之身,那咱們就玩點別的好不好,唱唱後庭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