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你有沒有受驚。”
岑蓮官見人衝進大帥臥室,急忙加快腳步,剛喊一聲就被羅凡扯住了袖子。
岑蓮官怒道:“男女授受不親。”
羅凡冷笑:“你就別逗咳嗽了,你算什麼女子?你給我老實點,否則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我一條命換你三條命,值。”
倆人幾乎是拉扯著進來,岑國璞一見岑蓮官,表情有點慌亂,增壽道:“大帥有所不知,岑姑娘現在可能幹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若不是大帥正在病中,我都要……都要想馬上和岑姑娘拜堂,呵呵,還請大帥不要笑我鄙俗。”
白嘉年道:“哎,這是好主意,可以沖喜啊,說不定這堂拜了,大帥就能好起來了。”
岑蓮官道:“你們在說什麼,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自己做主,說拜堂就拜堂,大人將京中長輩都置於何地。”
“我京城只有母親一人,偏還是個不理世事的,白兄說沖喜,也是極好的,只要稟告朝廷,請陛下賜婚就是,若是沖沖喜,大帥身體安康那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岑蓮官因為被羅凡拉著,耽誤了片刻,不知道她進來之前這三個人都說了什麼,現在看增壽和白嘉年是完全將矛頭指向自己,心裡越發忐忑,撒嬌地看向岑國璞:“父親大人。”
岑國璞慈愛地看著她,招手道:“蓮官,你近前來,爹爹有話和你說。”
岑蓮官猶豫一下,回頭看站在門口的岑九一眼。
那被換了芯子的岑九是天聖教的人,甕聲甕氣道:“大哥,有什麼話不明白著說,非要叫蓮官過去?”
“女兒家的婚姻大事,怎好當著眾人一一道來,蓮官過來。”
岑蓮官站著不動。
增壽走過去,忽然一把抓住岑蓮官的手笑道:“大帥叫你呢,走吧和我一道過去。”
說著就牽著岑蓮官的手往岑國璞身邊走。
說來奇怪,只見岑蓮官臉上顯出憤怒厭惡神情,可眼睛卻亮亮的,像是有星光閃爍,這是看到意中人的樣子,岑十三站在一般看的清楚,心裡也開始打鼓:都猜測蓮官被人換了芯子,可是若真被換了,如何看到大人還露出這樣目光,這完全是鍾情愛慕的眼光啊。
增壽此刻心明眼亮,他眼中的岑蓮官和眾人眼中是不同的。
依然是岑蓮官的樣貌,可是身後卻是一團混沌的黑影,看不清身形。
就在增壽忽然開竅,劃破胳膊用自己的血救出羅凡後,好像自己體內的結界也被開啟了,過去是一些奇怪的東西現身找他,他才能發現,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能主動看到一點東西了。比如岑九身後那個猥瑣的男子,彎著腰勾著背,和原來那個氣宇軒昂飛揚跋扈的岑九完全不同,再看岑蓮官,臉是那張臉沒錯,可身後一大團黑霧分不清裡面到底有幾個人影。
岑蓮官被增壽抓住手,體內三個魂靈又開始打起來。
少教主咬牙切齒:“賤人,就是她害得我成這鬼樣子。”
“六爺,是我啊,我是順子,我是最愛您的順子啊,大人,看我一眼啊大人。”
岑蓮官看向增壽,滿臉柔情蜜意,這是順子透過岑蓮官的眼睛在注視著增壽,一個他默默地愛了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