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說是去體察民情,不過是擔心被增壽罵,畢竟今天忽然就親了上去,自己身體還出現了異樣,挨幾巴掌不算啥,被他教訓一頓,那臉該往哪放啊?
增壽不一樣,情緒爆發回來後,冷靜下來坐著想起這一天的種種,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頭,整個事件從起因到過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然後岑九來了,開始還嚇得什麼似得舞女忽然就開口汙衊人了,誰給她撐腰?”
羅凡一愣:“你說那舞女和岑九的人,那為什麼她會行刺大帥?啊,是那個化妝成舞女的教匪。”
“是不是天聖教的人難說,我們都看到他行刺大帥了,但大帥中毒,傷勢真的那麼嚴重嗎?大帥受傷被送回去,我們可是一直都沒看到人影。”
“不能吧,他毒發出什麼膿腫,不能見人,我們聽到他聲音了啊,的確是大帥的聲音。”
“聲音是可以偽造的。除了岑姑娘,我們誰都沒看到大帥的臉,他傷勢到底如何,還有那個郎中,已經被留在帥府保護起來了,所有訊息都被封鎖,岑十三和岑姑娘這下手真是穩準狠,岑十三能做到這程度我一點不意外,我擔心的是岑姑娘,她本不該是這樣的人。”
“是啊,岑姑娘真是能幹,到底是江門虎女。”羅凡壓根沒聽懂增壽的話,跟著連聲稱讚。
“你也覺得她好了?”
增壽的聲音忽然變得陰森森的。羅凡瞪大眼睛:“啊?我是順著你的話誇的,你放心,我對岑姑娘沒感覺,不會和你搶的,你想做岑家的好女婿,我可從來沒想過。”
一想到增壽將來要和岑蓮官成親,羅凡的語氣不由的酸溜溜起來。
“想不到啊,羅黑子,想不到你竟然喜歡岑姑娘。”
增壽忽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你給我說清楚,你對岑姑娘到底有幾分心意?”
羅凡徹底傻了:啊?咋成了我喜歡岑姑娘?明明是你先誇岑姑娘下手穩準狠,厲害,我是順著你的話茬說的啊,怎麼倒成了我喜歡人家,這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嗎?
增壽見自己一拍桌子,大聲一喊,羅凡呆呆立在當場,張口結舌,話也說不出來,他心裡這個氣啊。這就是被問的啞口無言,這是預設了啊。
原來你喜歡岑蓮官,那下午我們忽然嘴唇碰到,你臉上那份開心,眼中那閃亮的驚喜都是為了什麼?還有……還有下體的異樣,這都是為什麼?難道……難道是將我當成那等淫賤女子,可以肆意輕薄不成?
其實這一下午,增壽坐在房內和柏師爺商量今天的事,商量完了,吃晚飯時聽說羅凡沒回來,他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那幾下子把那傻黑子給打蒙了。
那會是又羞又氣,因為親上也就算了,他身體竟然還能那個了。
增壽在京城的時候沒少和那些狐朋狗友去花街柳巷,太知道那傻子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他腦子裡嗡的一下,像是綻開一大朵煙花,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竟然這樣,這是嘴唇碰到一下而已就這樣,那他是不是對所有女子都會如此?那我算什麼?
吃完飯,心裡已經揪成一團菊花,看著下人將飯菜往下撤,忽然想到那傻黑子喜歡吃蟹黃包子,便招手叫人去廚房將包子裝一碟子。
此刻,增壽恨自己為何如此善良,沒在那包子裡下點巴豆。
他小臉漲的通紅,指著門道:“好。好你個羅黑子,現在請你去外面將門關上吧,我累了,不想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