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帥府燈火通明,士兵走來走去,幾個丫鬟低著頭站在門口,一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岑十三帶著郎中走出來,邊走邊低聲囑咐:“今晚一切都不可洩露,若有疏忽,後果你是知道的。”
郎中不住點頭:“公子放心,小的清楚。”
岑九喊住那郎中問:“姑娘怎樣?”
“姑娘風邪入體,小的開了安神的藥物,服用後需要靜養。”那郎中頓了一下,低聲道,“姑娘是萬萬不能再受刺激了。”
岑九點頭:“十三送郎中回去吧。“
岑十三送郎中出了門,早有小廝牽著馬過來,岑十三道:“我這就去抓藥。你們送先生回去,不得有誤。”
那郎中連呼不敢不敢。
岑十三騎著馬,從天京城最好的一家藥鋪抓好了藥,用油紙包好,拎在手裡,牽著馬拐來拐去繞進一個巷子,他將馬拴在巷子口,很快就有人過來,對他點點頭,岑十三一聲不吭,繼續往裡走,走到一處小院門口輕輕釦了三下門上鐵環。門開啟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爺……”
岑十三進了院子,低聲問:“那女子可醒來了?”
“醒了,就是精神頭還不好,一看到亮光就喊叫,爺,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看著像是被關了很久,有點瘋癲了。”
“這還算好的呢,剩下那幾個已經徹底瘋了,最後只能是一死,岑國璞的秘密都要靠這個,她受了刺激,對男子有戒備心,你好生安慰她,這可是重要證人。”
女子斜眼打量他,撲哧一笑:“看爺緊張的,我們爺對這位欽差大人交代下來的事還真上心呢,這麼個女子,就算知道天大的事也值當您大晚上再跑來看看?”
岑十三嘴角上揚:“他自然是不同的。”
“如何不同?我可不信,這世上的女子我看不都一樣,就算是個絕色,嗯,他若是女裝定然是絕色,可世間絕色那麼多,爺這般的人如何能將女子顏色放在眼裡,阿楓實在想不明白,爺怎麼就對他高看一眼。”
岑十三索性坐下來,那女子捧了茶上前,這女子一張羞花閉月的臉,吊梢鳳眼,一看就是風流婉轉的人物,可在岑十三面前乖巧謹慎的像個小丫鬟。
巴巴地茶送上來,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往岑十三身上蹭著:“爺什麼時候能高看阿楓一眼呢,阿楓跟了爺這麼多年,白白擔著個虛名。”
岑十三伸手將她推開:“好了,之前咱們也算是合夥做事,以後保持這樣便好,將來若是真將欽差娶來做主母,你可不能這樣。”
阿楓冷笑:“我就不懂了,她到底哪裡比我強?”
岑十三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哪都比你強。”
阿楓挺了挺高聳的胸脯:“我不信。他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也就一張臉堪堪能看罷了,哪裡就值當爺您費這麼多心思。”
“他腦子夠靈活聰明,心夠狠,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至於長相,你家爺我還不夠好嗎?從沒想過錦上添花。”
想到今天增壽所為,岑十三樂的拍手道:“真是高興,你是沒看到岑國璞那張黑臉,茶碗都丟在他女兒身上了,他可是一直自詡修身養性的,我是第一次見他氣的發瘋,還有岑九,哈哈哈,將這個帥府都翻過來,什麼都沒找到。”
女子笑道:“他去哪裡找人,我們爺想的多好,將那人扮成小廝帶出來,再帶個身形瘦小的小廝回去,不過那女子病病歪歪的,當初怎麼能出來的,想想都跟著爺提著一顆心呢,我們爺為了那位,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各取所需,我們和他們是合作,自然要互相幫助一下。”
“那,那個姑娘,爺就準備這麼藏著了?”
阿楓試探著問:“那姑娘可是那打算除掉的,爺將她藏起來,將來那位知道了,爺可不就是裡外不是人?”
“那丫頭是我手裡的把柄,將來是做證人還是做炸子要看欽差的心思,若是精誠合作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丫頭除掉,若是他有了別的心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阿楓見岑十三目光堅定,故意問:“那爺能對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