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十三在角門下了馬,將韁繩隨手丟給身後的小廝,那小廝瘦瘦弱弱的,戴著帽子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哐的一聲門開了岑九怒氣衝衝站在門口。
岑十三笑道:“九哥這是在這裡接我?可是找小弟有事?”
“這是你的人?”
岑九走過去,一把掀掉那小廝的帽子,那小廝呀地叫了一聲,急忙伸手捂住頭部,原來這人是個鬼剃頭,有斑禿,前面的頭髮幾乎掉光了,怪不得此人帽子壓得這麼低。
“方才是他和你一起出門的?”岑九看著那小廝,剛才跟著岑十三的小廝,他並沒有太注意,恍惚記得是個瘦弱的,走路打晃,和這個沒多大差別。
“是啊,九哥怎麼這麼問。”
岑十三看看周圍,走到岑九面前小聲問:“難道九哥沒有搜到那個……天聖教的殘匪?”岑九哼了一聲,仔細打量著那小廝,
著小廝黑瘦黑瘦的,人長得醜又是個斑禿,怎麼看都不會是個女子,著行宮裡的女子,怎麼也得是看的過眼的。
他揮了揮手叫那小廝滾。
“九哥心情不好啊。”岑十三依然微笑著。
岑九看看他:“十三,不管我過去對你如何,你總是姓岑的,岑家是我們的根。”
‘九哥怎麼忽然想到說這些,怎麼了?”岑十三一臉震驚。
岑九見他驚訝,又檢查過小廝,不想在和他多說話,轉身就往外走,走幾步忽然轉身問:“十三,才回來為什麼出去?”
“啊,是答應蓮官帶桂花糖,蓮官要鄭桂花糕吃。”
岑十三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紙包。
岑九看了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待岑九走了,岑十三那個小廝轉過身,朝岑十三笑了一下,岑十三揮手:“趕緊把馬牽過去。”
岑十三託著桂花糖走到岑蓮官的院子,沒進門就聽著裡面岑蓮官發脾氣。
“什麼啊,把我院子的人都帶走審問?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姑娘不要生氣了,聽九帥說是女匪徒逃了,這院子裡的丫頭都要問一問的。”
老奶媽在一邊低聲安慰。
“都是跟了我大半年的人,說換就換。”
岑十三笑道:“蓮官,桂花糖買回來了。”
岑蓮官意興闌珊:“十三叔,現在誰還有心情吃這個。”
“這是怎麼了?”
岑十三看看院子裡只剩下個老媽子伺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故意問:“這院子的丫頭呢?怎麼不來伺候姑娘。”
“十三叔,九叔把我的人都帶走了,說走了個女教匪。哪有這樣的,我院子的丫頭哪能是教匪啊。”
“這也不能怪九哥,為你安全著想,聽說欽差大人的院子都差點被拆了,地磚都給一塊塊敲過。”
岑蓮官緊張的問:“那……可是偶……搜到什麼沒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
岑蓮官鬆口氣:“啊,那就……那實在是太過分了,”
帥府被搜查個遍,沒有找到可疑女子。
著火後出門的幾個人也都被盤查過,那個護衛是一個人出門去買醬牛肉的。兩個人一起出門的就是岑十三,可岑九是看著他帶小廝回來的。也仔細看過那小廝,不是女子。
這就奇怪了,一個受傷體弱的女子能藏到哪裡去?
“那個秦姑娘家也調查過了,今天正使沒有過去,也沒外人去。”
岑九連秦九姑娘舅舅家都沒放過,也跑去翻找一遍。
既然人沒送出去,那就只能藏在院子裡,岑國璞怒氣衝衝,下令將岑蓮官院子裡的丫鬟全都打死,還派人叫岑蓮官過來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