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也不知自己怎麼磕磕絆絆說出這句話,說完了又想抽自己:明明是對倆欽差不滿想發洩下,為什麼會輕易放棄?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家這個老九就是脾氣不好,經常還卷我面子呢,哎,真是,我一急了就想罵他一頓。”
岑國璞哈哈大笑,招呼著眾人落座,繼續喝酒吃飯。
這一頓飯,羅凡吃的心裡很是憋悶。
他性格直,沒官場上的那些花花腸子歪門邪道,可他不傻,看的清楚,這兄弟倆是合起來來演戲呢,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分明在暗示著,岑九性格暴躁又睚眥必報,若是將來被人揪著天京城縱火燒了三天三夜來說事,也可以一股腦的推倒岑九簡單粗暴的性格上去,岑家兄弟這還是一個老謀深算運籌帷幄,一個充當急先鋒,衝鋒陷陣,配合的還真是妙啊。嗯,還有那個岑十三,聽出來岑九挺不待見他的,但這也許只是岑家兄弟合演的一齣戲罷了,他們可都是姓岑的。
因為有心結,羅凡也就喝多了點,又幫增壽擋了一回酒,回去的時候由增壽扶著,腳步漂浮。
“沒事吧,我送你們回去。”岑十三伸手去扶羅凡,卻被後者一把甩開,羅凡還歪著腦袋喊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又不要護衛扶,非靠在增壽身上,嘴裡嘟囔著:“為你操了多少心啊,你扶我天經地義,必須你扶我。”增壽哭笑不得,知道這傢伙也是現學現賣,借酒使性子,便只能扶著他上了馬車。
羅凡緊緊地靠著增壽,像個小孩子一樣,頭搭在增壽肩頭上:“小六,真好。”
“好個屁,不能喝就別喝,把自己灌醉了有意思嗎?”
增壽氣惱地拍了他腦門一下。
“嘻嘻,不灌醉了岑家兄弟能放過咱們?那岑九是憋足了勁要灌倒咱們呢,總不能叫你被他灌倒吧,那傢伙不是好東西。”
羅凡說著頭用力往增壽肩頭蹭了蹭:“小六,你肩膀好窄啊。”
“混蛋黑子,你那麼用力,要壓死我了。”增壽氣惱地將他沉重的腦袋往旁邊推。
“別癢癢我啊,我怕癢。”
狗屁,我那是推你,推你呢。
忽然,一個聲音滑進他腦海。
“哎,我胳膊疼。”
岑十三撇著嘴,用力甩著胳膊:“麻了。”
增壽撲哧一笑,羅凡嘟囔著:“你笑什麼?笑我嗎?”
“沒有,沒有,我哪敢笑你啊。”
增壽又小心地將他的頭往一邊推了推。
“哎,小六,你說這兄弟三人演的是哪出戏啊?”
“兄弟三個?”
增壽一直沒轉過來彎。
“老大、老九和十三啊,兄弟三個,有唱白臉有唱紅臉,還有看不清什麼臉,也可能唱大花臉的。”
說到花臉,羅凡來了盡頭:“哎呀呀,我手持鋼鞭將你打!”
馬車一晃悠,他整個人都壓在增壽身上。
“羅黑子,你給我起來。”增壽火冒三丈。
“小六,你身上可真軟和。”羅凡嘟囔著,在他身上按了一下,“哎,你要是女的該多好。”
增壽像是再次被雷劈到,愣在當場,很快勃然大怒:“奶奶個兒腿的,你敢吃我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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