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與慕容嫣見對方一反往常,自然挨個問道:“阿鵑姑娘今日是收穫什麼大喜事了?”
“可不是嘛?笑得跟吃了蜜瓜一樣。”慕容嫣接著應和道:“鳳哥哥,吃完這副藥,就還剩下一副了。”
“這藥我不吃了,你瞧,我身上的傷全好了……”
說罷,白鳳便將身上披掛著的衣裳捋了下去,露出幾條又長又細的傷痕,那是新長出來的皮肉。
阿鵑趕忙捂著眼,說:“哎呀,白公子,你要脫衣裳別在奴家面前脫呀,這讓人多難為情啊!”
“噢……阿鵑姑娘,你還是快把藥湯拿走吧!”白鳳憨笑著,又把衣服給穿上。
“這麼急著趕別人走,奴家還想請你們幫個忙呢!”阿鵑將藥湯放到邊上,從身上掏出一封信函遞給慕容嫣,說道:“這是那韓老大給的,奴家不識字,只好請你們幫忙瞧瞧……”
“有女名鵑?”慕容嫣拆開信函,當即便念出第一句話來,又道:“這可是情詩啊!”
“情詩?有人給奴家寫情詩了?哈哈哈……有人給我寫情詩了!”阿鵑高興得原地轉了幾圈,幾乎便要跳起舞來,“從小到大,鄉里人見我都嚇得退避三舍,從來沒人喜歡過我。現在,奴家也有其他人喜歡了……可是,奴家不喜歡他呀!”
“那你就得跟別人說清楚,不然韓老大會很傷心的。”
“我說了,他會不會恨我啊?”
“不會的,如果他真心喜歡過你,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恨你。”
“噢。”阿鵑略顯乖巧地應承道:“那我先走了,慕容姑娘,你真好!”
兩位姑娘相談話畢,阿鵑便捧著藥湯回去了。
這間屋子裡,又一次只剩下白鳳與慕容嫣。
那幾個小孩看見阿鵑走遠後,以為音樂聲會再次響起,便再次回到那個窗戶前。豈料那二位並沒有繼續操琴撫簫,這次連那位“仙女”姐姐都開始變得神情凝重的樣子,像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
“嫣兒,近日以來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噩夢。我害怕不能殺那司馬荼,又恐行差踏錯一步,讓變故徹底摧毀我們如今安穩的生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相信你的決定,鳳哥哥。”慕容嫣坐在床沿,看著對方:“若不是你,嫣兒早便死在那些攔路翦徑的匪賊之手。所以,只要是跟著你走,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不足為懼!”
白鳳聽罷,頓時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原來他擔心對方與自己心願有違這件事,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你呀!就再休養一天,然後再去幫婁小姐的忙,明白了嗎?”
“知道了,我絕對不偷喝一口酒!哈哈哈……喂,那邊的小鬼,你們看夠了吧!”
窗前的小兒看見被夢中的大俠和仙女發現蹤跡,驚呼“快跑!”,隨即揚起一片熙熙攘攘的塵埃,跑到另一個地方玩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