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充滿誠意前來向賀拔小姐道歉的,此事全怪我門下的小廝。”
“哼!”賀拔鈺兒冷笑著,隨後將眾人帶進大營。
誰知這大營內正熱鬧得很,兵士們正為了陳列在木樁上面的一個個“獎品”而拼盡全力,將同臺對陣的敵人推到擂臺下面。
所謂的獎品,只是他們昨夜掠奪來的女人們,其中阿鵑和婁菁華被放到最顯眼的位置。
儘管兩位朋友正在受盡屈辱,但是來客們還是要強迫自己做出冷峻的神情,只因為身在敵營,命不由己。
賀拔勝作為眾將之首,不停摩挲著酒殤,箕踞地坐在上座觀賞這些精彩的相撲對決。見到老朋友來的時候,他還是禁不住內心的喜悅,匆匆走到趙括跟前問候道:“趙括,好久沒見,你個頭又長了不少啊!”
“賀拔兄,近年來你可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啊!”
“哎呀,我哪像你。明明不會一丁點武功,卻能輕易使喚那麼多能人異士!就比如,那天當著眾將士的面,把我妹妹從馬上撂倒在地的劍客。”
話音剛落,賀拔鈺兒便從旁邊躥了出來,毫不忌諱站在兩個大男人中間阻礙他們的談笑,怒嗔道:“大哥,你還說,是不是還嫌我不夠丟人啊!”
“這,這算我的錯、我的錯!哈哈哈……”賀拔勝頗為親切地拍著趙括的肩膀,兩人看上去就像是同宗兄弟一樣親密。
誰又能知道,他們私底下其實是兩個水火不容的人。
兩位世家赫族之子噓寒問暖了兩三句話,賀拔勝便開始咄咄逼人地問道:“話說,這不是來負荊請罪的?怎麼能沒有荊條呢!”
說罷,他便把正在熱烈進行的相撲比賽叫停,然後令人拿來一大捆荊條來,接著道:“怎麼,你的手下好像很不願意啊!”
然後那位少年劍客便在兩個粗壯兵士的督管下剝去上衣,將荊條背了起來,旋即忿忿不平地跪在賀拔鈺面前,說道:“是在下無禮,無意冒犯了賀拔小姐。”
怎料賀拔鈺非但不領情,而且還強詞奪理,要求與白鳳在面前的擂臺上再對決一次。只是這一次白鳳可以拔劍,但是賀拔鈺選擇不用刀劍棍棒,而是用一條荊棘編成的長鞭。
傳說受賀拔鈺折磨致死的戰俘不計其數,不少人都受過她的鞭刑之苦,這條滿是荊棘的長鞭便是最好的證明。
如今,她要藉此良機出一口惡氣。
可實際上若是白鳳膽敢拔劍,不敢說馬上身首異處,但也沒有任何後路可走;如果白鳳選擇默默忍受,便要當面受到非人的痛苦,直至昏厥。
選擇後者,不僅是對那位少年劍客身體和意志的折磨,也是對他尊嚴和道義的踐踏。可如果白鳳應約獨自一人前來,恐怕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明明殘暴施虐的人是對方,卻要讓自己承受後果!
其實從更早以前他便發現,這世上雖然存在公理,卻不是人人都願意踐行的。如今他為了能活著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卻也要成為罔顧道義公理之人。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忍辱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