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做花兒,就算只開花一晝夜那也是花——然而她終究只是路邊雜草。
白鳳已是不知道第幾次來到大理寺的監牢,可以說他吃牢飯就跟回家一樣正常,跟獄卒自然也鬧得火熱,這裡幾乎每一個人都認識他。
“白鳳一進來坐牢,捕頭必定會大發一通牢騷。”這種規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徹底變成習慣。
尉遲真帶上卷宗來到白鳳暫居的牢房,開始第一次審問。
“有人作證說,在第一起命案發生的時候,也就是玉權子之死,當時你並不在府邸?”
“還有這半個月來關於太平道眾的第二起命案、第三起命案、第四起……這些命案發生的時候,你居然統統不在府邸,天底下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喂,你打算怎麼解釋,說來聽聽?”
白鳳款款說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就算你再問我第二遍、第三遍,我也是一樣的答案。”
“安心等到明天,我會告訴你一切。”
尉遲真與白鳳多番相處下來,知道他為人處事,就算繼續逼問下去他也不會說一句有用的話,於是只能答應這個要求。
尉遲真回道:“故弄玄虛,別以為我會放過你,這些證詞全都是十分可靠的,我完全可以直接交給皇上過目。”
白鳳道:“我知道,肯定是我家那位嫲嫲告訴你的吧?”
“你知道?”尉遲真放下卷宗,故意把臉湊了過去,然後啐了一口唾沫,續道:“那你還賣什麼關子,真不怕我直接告御狀啊?”
白鳳道:“我還知道你肯定不會告御狀。”
“你憑什麼知道?”尉遲真冷笑一聲:“哼,我想整死你的話,多得是手段,明天我就把證據整理好交給皇上皇后過目。”
白鳳站了起來背對著尉遲真,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尉遲大人請便吧,既然我的命跟真相比起來一點價值都沒有,那還是死在尉遲大人手裡比較安心。”
“真相?”尉遲真猛地伸手揪住了白鳳衣領,羽衣都被他扯破了:“你果然知道一切,對吧!”
“我說過,明天就告訴你。”
——明天?
尉遲真無奈,只能接受這個條件。
果然翌日清早,變故緊隨而至。
“是新的命案!”尉遲真來到白鳳面前質問道:“為什麼還會有新的命案?!”
“那肯定啊,我早就說過自己並非白蛇劍客。”白鳳回道:“如何,死者可是太平道眾?”
尉遲真道:“不是,或者說並不完全是。”
“呵。”白鳳笑道:“查清楚再來找我吧,你想要的真相我肯定給不了,我只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可惡!”尉遲真怒而關上牢門,馬上清點巡捕去往命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