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濤搖了搖頭,婉拒了這番敬意,說:“我們坐下再說。”
“嫣兒是誰?”阿珂喃喃自若,可惜現在沒人能聽得進她的話。
“白鳳將軍領義軍五千大破柔然萬人,名冠北鎮,何至於落得叛逃之罵名?”符文濤道:“其中必有內情,白鳳將軍,我說得對嗎?”
“白鳳將軍?呵呵呵……”白鳳自嘲道:“虛名而已,何足為道。”
“怎麼,你可是大英雄啊?”符文濤突然怒聲質問道:“白兄,一年不見,不知能否領教一下閣下的劍法有何精進之處?”
白鳳道:“可是符兄你的手……”
“你是說這隻斷手嗎?”符文濤看了看自己的斷臂,道:“我感謝阿鬱替我找來大夫治好殘肢,讓我能夠重新再活一次,我從來不後悔以自斷一臂換來的新生。再說,今時不同往日,你膽敢說自己有把握一定能勝我嗎?”
“那好吧。”白鳳舉劍回道:“如你所願。”
二人相視一笑,一同走到屋外,在那片已經枯萎的芒草堆裡,兩個劍客拔出自己的寶劍,對峙、沉默。
“他們在幹什麼?”阿珂問道:“為什麼剛見面就要打架?”
阿鬱回道:“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
說罷,只聽一聲劍嘯,符文濤揮動劍鞭掀起一陣芒草雨,劍鞭如同游龍般直入那少年劍客命門,毫不留情!
白鳳見狀,自是不會怠慢。但見其翻身挑撥、縱橫牽制,輕鬆化解符文濤的第一輪進攻,隨即以身藏劍,猛然突進,一如蝮蛇突襲般直取符文濤持劍之右手。
卻不料,符文濤不知何來的一身巨力,竟將劍鞭迅速收回,繼而如繩索般伸出束縛住龍鳴劍劍身。通常情況下單臂的人肯定不如肢體健全之人力氣大,然而符文濤卻一反常態,居然引一通神力倏地將白鳳繳械,龍鳴劍就這樣輕易地落到了他的手中。
白鳳大驚,道:“不可思議!”
符文濤解釋道:“白兄弟,這一年來我為了讓自己適應新的身體,每日向元老前輩和阿鬱討教鑄劍之術,所謂百鍊成鋼,我這副身體,也被我練就得不像尋常人那般。”
“是……是嗎。”白鳳恍然道。
“白兄,你的劍不如從前那樣鋒利了。”符文濤講罷,然後將龍鳴劍歸還回去,續道:“走,我帶你去見元老前輩吧,老前輩目前重病在床,恐怕命不久矣。”
“你說什麼?”白鳳霎時嗚咽,“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阿鬱這時走到他們跟前,說道:“白少俠你們走後不久,爺爺他就忽然發作,已經臥床許久了。”
話畢,幾人回屋清了清身上的塵埃,理了理思緒,皆準備進屋探望元封子。在旁窺視已久的阿珂仍有許多事情不明白,不過屋裡面有一個病將垂死的老者,這件事她還是能有所共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