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幾天已經出了一回盧姐被人跟蹤的事兒,荊志國擔心出現意外,這一次盧姐再去與那大海參接頭兒時,改變了接頭兒方式,口口相傳。荊志國相信,中共滿洲省委魯敬濱那些個人一定會明白他告訴盧姐跟大海參說的話。當然,那些個話要是局外人聽了,是不知所云的。荊志國相信魯敬濱也一定會以同樣的方式回覆,也就是同樣還以口口相傳的方式回覆。但凡事就怕萬一,魯敬濱等人真要是又按照原來的方式回覆,那事兒的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送盧姐到醫院的那個人趁著醫院的人不注意時,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盧姐是個非常要強的人,醒轉來,看到牆壁四下潔白,自個兒的床前立著一個輸液架子,那上面吊瓶的輸液管兒連著自個兒的左手腕子,立馬就想起了自個兒所經歷的事兒,想起自個兒好象是被個啥人給打了一下子,但並不明白是咋個回事兒,立馬就要掙扎著坐起來。一個圓臉兒姑娘走進來,穿著一件白大褂,手裡正端著一個上面放著藥品的托盤兒。看到盧姐要從躺著的床上坐起來,趕緊上前說道:
“躺著別動!”
“哎呀!咱這是在醫院嗎?”
“是。”
“是誰送咱來的?”
“一個男的,是個小夥子。他說是在路上遇到你的。轉身的功夫就沒影兒啦!你不認識吧?”
盧姐聽那護士說話,就覺得挺有意思。那女護士說話有點兒囉嗦,意思重複的地兒較比多,但話兒並不是一樣的話。說是個小夥子就得了,還得頭裡先說一個男的!盧姐想,咱連那人是個啥樣兒都沒見著,咋會知道認不認識。
“你以前得過啥病嗎?”
“哎呀!咱哪得過啥病!勞煩你去找找那人,咱得謝謝人家呀!人家把咱送過來,也不能連句謝謝的話兒都沒有啊!”
“不跟你說了嘛!轉身的功夫就沒影兒了!上哪兒找去!你快躺著吧!家裡都有啥人?得讓你家裡來個人。”
“不用了!咱這也沒啥大事,你快把這吊瓶給咱拿下去,咱這就回家了!”
“回家?你能行嗎?”
那個護士說過就停止了手裡忙活著的事兒,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盧姐。心裡琢磨,這人真是個人物!剛才還昏迷不醒的,這會兒竟要起身回家!
“你快說咋找你家的人吧!”
盧姐明白了,人家醫院把你從昏迷中整醒了,又是打針又是弄景兒的,那也不能白給你看病不是!遂看著那護士說道:
“你是不是想讓咱的家人過來結帳啊?不用!咱兜裡有錢。”說道就去衣兜裡摸錢,錢還在。
那年青護士站在那兒又看了看盧姐,說道:
“錢呢,倒不是主要的。那你真能行?你別走到半道兒再”
那女護士的意思是,你別走到半道再迷糊過去!
“告訴你沒事兒就沒事兒!你咋不信人哪!”
“咱看你還是挺挺再走。那,你要是實在要走,咱去幫你看看得多少錢啊!”
那女護士說的多少錢,就是救治盧姐得多少費用。
盧姐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著急起來。
“哎呀!咱的菜籃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