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荊志國走進張昊池辦公室。讓他有些個意外的是,張昊池並沒有象往常一樣坐在自個兒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而是站在地當間兒,看到他走進來,立馬面容嚴肅地正色說道:
“志國,你看,咱就說嘛!大日本關東軍真就是替咱們這些個人考慮!這不,昨兒個夜裡,真就碰上了!”
“廳長,咋?出了啥事兒了?”
“哎呀!志國!你可能還不知道!昨兒個夜裡,就在你家前面的街上,兩個大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人同那些個反滿抗日分子遭遇了!兩下打了起來,因寡不敵眾,兩個大日本關東軍的人已經玉碎了!”
“啊?真有此事!”
聽到荊志國說出了這話,張昊池有些個意外,愣了一下子,瞅著荊志國問道:
“咋?志國,你知道啦?”
“噢,知道知道!剛才,咱這不遲到了嘛!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一個少佐,是個女的,叫王娟秀,到咱的家裡去了,說了這個事兒,說是怕咱受了驚嚇,過去撫慰一番!”
“噢?有這事兒?女少佐,王”
“王娟秀。”
“啊!志國,你看人家日本人,那可真真就是關心人體貼人哪!剛才小原次長還在電話裡一再跟咱說,要咱一定要好好跟你說一說,要你不要擔心,對你這樣的大日本關東軍的真實朋友,大日本關東軍一定會做你的堅強後盾!”
荊志國把雙腳一併,高聲答道:
“謝謝廳長!謝謝小原次長!”
“誒,自家人不必客氣!”張昊池說著話,還在荊志國的肩上拍了一下子。
荊志國從張昊池的辦公室出來沒多長時間,石壘從錢忠他們住著的那個小院兒就回來了,逐一把一應的事兒說給了荊志國聽。知道大街路當間兒的那攤子血並不是錢忠等人留下的,荊志國放了心。
“你沒告訴錢忠他們暫時先不要再行動了嗎?”
“說了說了!”
荊志國默默地點了點頭。
荊志國和石壘正在辦公室裡說話的時候,奉天火車站的北側出站口,一個瘦瘦的高個兒年輕人剛剛從站臺上走過來。這個人戴著一副水晶墨鏡,穿著一件嶄新的青布面狐狸皮裡皮袍兒,水獺皮帽,腳蹬一雙禮服呢千層底棉鞋。手裡拎著一個二尺見方的藤編手提箱。
走出了出站口兒,那年輕人徑直向火車站南面的大街上走了過去。